,但我,终究也有自私的想要留住的人。”
九苓神智不清,傻呆呆的望他。
他面露一丝苦涩,拉着她的手往前,凉风里,他身形单薄,脚下步子却是甚为坚定。
天意弄人,当初皇帝为他与苏陌赐婚,他未放心头,最终,她成了他大哥的夫人,成了他的嫂嫂。待他愿以最卑微的旁观者来静静的看着她,守着她,然而每次关键时刻,他皆不在她身边,任她独自陷入困境。
而如今,九苓的出现,白朔风的出现,无疑个个让他惊慌无措。
比起九苓,他还可回到京都便将她送回家,从而不顾她。而白朔风呢?
这个与他有着一样温润的男子,甚至比他更为风雅,更为暖人心房的男子,月倾待他,会如何?
但无论如何,就凭方才白朔风那一席言语,他就已无措惊慌,一败涂地。白朔风身为扬州四大俊杰之首,天下的第一公子,无论是身世、容貌甚至性子,他,无疑胜他许多。
三千官兵压队,气势如虹。
皇帝此行回京的队伍,倒是长如滚蛇,阵状盛大。
街道两旁,皆是跪地恭敬的扬州百姓。而行在官兵中央的几辆马车,皆是统一的奢华精致,流苏飘摇,壮观至极。
那第一辆马车内,仅有皇帝一人。遥记当时皇帝牵着苏陌出得清王府,本是拉她与他一道入那第一辆马车,奈何苏陌却是挣开他的手,入了第二辆慕容清的马车。
皇帝面露不悦,在清王府中都不曾忌讳的牵上苏陌的手,而那时却似是忌讳起身份来了,并未在三千官兵的灼灼目光中强拉苏陌,任她极其自然的登上了慕容清马车。
而待苏陌登上第二辆马车,入眼的却是那一脸伤痕的慕容清正拥着锦被躺在马车内。见她进来,他常日里那冷冽沉寂的眸子竟染了一许微愕与复杂。
一路无言,马车外,是百姓对皇帝的恭敬唤声,虽热闹磅礴至极,但慕容清马车内的气氛,依旧沉寂无底,毫无波澜。
苏陌背靠在车壁上,随眼打量着慕容清,而慕容清也出奇的好箱子,仅未对她冷语,反而沉寂无话,任她随意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