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转醒的牟梓汐看着营帐泛黄的帐顶,缓慢地眨了眨眼。她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般,根本就动不了,连动一根手指都是那么的困难。
眼前投影而下的影子让她有些疑惑,干涸的桑子根本就发不出一点声音。
“醒了?”瞳孔里印出的人影她是那么的熟悉又觉得一点也不是他。
他一脸的憔悴,下颌长满了胡渣,记忆突然袭来,原来他有过这般模样,那是在自己失去孩子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守了她许多天。
见她难受,季元泽开口问道:“要喝水吗?”
牟梓汐轻轻地点头,季元泽高兴的立马为她倒水。
他温柔地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慢慢地把茶杯里的白水喂入她的嘴里。
半晌,等她缓了缓,她便开了口:“我……没有死?”
“你怎么可能死,我发过誓,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看着季元泽灼灼的目光,牟梓汐低下了头道:“我们俩是孽缘,都放过彼此吧。”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为什么?是不是你真的爱上了金胤晨?”他胸口起伏,躺在他怀里的牟梓汐知道他愤怒了。
她苦笑道:“所有的一切我都记起来了,我想很快我就会离开了,不管我爱的是谁,我都不会再做出选择了。”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她闭上了眼,离开了季元泽的胸膛躺了下去。
季元泽无奈,看她闭上眼一副不理睬送客的意思,也作罢起身掀帐而出。
而帐外,季元昊正巧走了过来,季元泽伸手一拦道:“别进去了,她醒了,她说她想静静。”
季元昊掩盖不了眼里的兴奋,在心里吁了一口气——终于,她醒了。
他点了点头道:“近日大漠天天来犯,皇上就不想反击吗?”
季元泽眯了眯眼抬头道:“反击自是会有的,只是时候未到。我在等,等待那个最好的时机。”
正在他们商量如何对付大漠时,一位士兵快跑了过来道:“报,皇上,营外有人拿着信封说要找一位叫牟梓汐的姑娘。”
此话一出,季元泽便挑眉道:“那人从何而来?”
“听说是从陈国而来。”
他与季元昊相视一看,道:“请他来朕的营帐。”
“是。”
季元泽的营帐里,如今坐了两人分别是他与季元昊。
季元昊泯了一口茶道:“你说,那人是谁派来的?我听闻睿王要逼宫了。”
“等他进来了,一切都明了了。”
话音刚落,将士就把帐帘给它掀了开,来人一作揖,走了进来。
他抱拳向他们两人请安道:“参见皇上,王爷。”
季元泽大马金刀而坐问道:“你说你为汐儿带了封信,可否交与朕,朕代你交给她?”
来人恭敬地摇摇头道:“皇上恕罪,这信我答应我家主子一定要交到牟姑娘手里。”
“哦?你家主子是谁?”季元泽挑眉问道。
“这个……我也不能说。”
季元泽朗朗一笑道:“你看,你什么都不说,又不肯朕帮你送信,朕又如何相信你。你请回吧,朕今日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来人额头早已溢出了微汗,他跪在了地上道:“还请皇上成全,这封信对牟姑娘很重要呀。”
季元昊冷着脸问道:“如今陈国是何状况?”
来人一惊,娓娓道来:“回皇上,王爷。如今陈国陷入了危机了呀,睿王在合州举旗造反,说女帝八年前害死了明祈帝,她篡夺了皇位,按道理应该是他睿王登基的,睿王说女帝当年假传圣旨。”
“这是陈国的国事,与牟姑娘有何关系。这位兄弟,你回去吧。”季元泽冷言道。言外之意当然是下了逐客令。
他侧头看着季元昊道:“主子说了,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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