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胤十七年,初冬的第一日,日光没有了一丝温度,干燥的空气嗅不到任何一抹的湿润。时而有青鸟飞过,留下的只有袅袅余音。
整个皇宫没有树枝的遮掩显得光秃秃而又颓废之极。
礼晨宫今日特别的安静,无人把守显得神秘诡异,金胤晨今日上朝后就再没有回来过。
两人几日的相处,已经显得默契十足,互不相束,又彼此把彼此放在了心里。
牟梓汐觉得很奇怪,那么的爱季元泽又怎么会让另一个人住在自己心里呢。
今日,牟梓汐一改往日的颓废,披着一件黑色的单薄披风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双手放在窗台上把头搭在上面,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外,光秃秃的一片其实换并没有什么好看。
屋内的暖炉散发出暖人心境的热气,而屋外却只是寒风凛冽,吹得干枯的树丫不停“簌簌”作响。
被冻红的小脸看不出一丝的难受,似乎她很欣赏这样的美景。
“要是再下点雪就好了。”她趴在窗台上对着窗外喃喃自语。
突然一阵诡异的冷风扑面而来,牟梓汐下意识的往后一退,伸手正欲把窗户关上,可是一只素手却硬生生地把它拽断了,表达着她心里有多么的气愤。
来人跃窗而入,利索地落在了牟梓汐的身后。
冰冷的气质让这温暖的内殿瞬间冷了下来,充满了冷意。
“我是来救你出去的。”来人冷漠地说道。
牟梓汐看了她一眼道:“林夏,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吧。”
她冷淡的语气让林夏更加的气恼,她不由抓上了她的手腕道:“你到底是有心无心?你到底是甘愿被他软禁在这里还是他真的把你软禁了?”
牟梓汐皱着眉挣脱了她的手掌,披在肩上的披风滑落在了地上。
她压着怒气道:“我再说一遍,快离开这里。你以为你这么好进来,就一定能轻轻松松的出去吗。你也不用脑子想想。”
林夏死死地盯着牟梓汐道:“我问你,你真的放下主子了,你真的要做这大漠的皇后?”
牟梓汐歪嘴笑道:“你明明是知道内情的人,你觉得我还能坦然的回去吗?你说我无心?”
“我无心的话,又怎么会爱上他?”
“我无心的话,又怎么会得知真相后不杀了他?”
“我无心的话,又怎么会千里迢迢为他寻药引?”
“林夏,回去吧,我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要与什么样的人在一起都不再与你们有关。如今的我,无心。”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把你带出去。”她再次想要抓住的牟梓汐的手,可是却反被人抓住了手腕。
来人是谁?
当然是金胤晨。
他笑看着林夏道:“想要救她吗?她是你的谁?你为什么要救她?”
林夏一震侧头看着他,桀骜的表情带着玩世不恭,一袭的黑衣更让人觉得压抑无比。虽在笑,可是笑容里全是冷意。
牟梓汐无奈走近拉开了两人的手对金胤晨道:“放她走吧。她不会害我,也不会危害到你。”
金胤晨见牟梓汐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衣,披风也掉在地上,不由蹲下身子 把披风捡了起来,披在了她的身上,拢了拢道:“这大冷天的,怎么穿这么少。”
林夏站在那一动不动,在她看来两人虽不亲昵但是却觉得是那么的自然,比起自己家的主子对牟梓汐做的事,看起来舒服多了。
她突然觉得这眼前的人儿本就应该是一对吧。
“放她走。”牟梓汐再次开口道。
金胤晨帮她把耳边的碎发捋在耳后,后转身看着林夏道:“是你自作主张要来救她呢,还是季元泽喊你来救她的呢?”
“如果是你自己,那这一次我放了你,下一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如果是他,我也会放了你,回去给你们主子带句话。千军万马和尊贵的皇后之位我也都有。我期待他的兵临城下。”他说完,牵着牟梓汐就往殿外走。
牟梓汐回头道:“林夏,回去吧,别让任何人担心你,特别是你的姐姐。”
林夏垂下了眼帘一个箭步就上前来抓住了牟梓汐的另一只手腕道:“跟我回去。说清楚。”
她不要错过,她不要他的主子错过了眼前的这个女子。
金胤晨恼怒,挥掌就往林夏的胸口袭去,牟梓汐一惊,往后一退,挡在了林夏的身前,那一掌竟硬生生地在她胸前一厘米处停了下来,只是掌气还是打中了牟梓汐。
“我放过你一次,并不代表我会放你第二次。”金胤晨一把把牟梓汐抱在了怀里大步的走了出去。
林夏大吼道:“牟梓汐你要是不要他了,就请你彻底的伤害他,免得他惦记着你。谁都不会好过的。”
牟梓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
头顶上金胤晨冷笑道:“这女人还真是执着,莫不是她自己也喜欢季元泽吧。”
“悔不当初,真该那晚把你劫走才好。”
牟梓汐微微动眉,闭眼养伤。
时光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冷冽的风都不再刮脸了,没有温度的日光都暖和了起来。
渐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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