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无意说下的话,最后……
在岁月里。
都一语成箴了。
银魂看着那女子,不知为何,就有了些感伤。
她仰着头,脸隐在面具之下,看不清神情,那眼里有一丝晶莹,在朦胧的月色下闪过一丝若隐若现的光亮。
既然不舍,为何要离开呢,银魂又一阵长吁短叹,哎,感情啊,幸好没有啊,我不懂啊我不懂。
林梓涵来到一棵大树下,那个秋千,她曾经和他二人在上面相拥着看戏剧,她喜欢昆曲,昆曲带着苍茫的绿和柔软的粉,这个时空也有戏曲,与昆曲有异曲同工之处,偶然一次在他书房中竟发现了一本戏曲书本,于是拿了来,和他在娴静的午后,慢慢的品着。
她悠悠的唱:“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他问:“什么曲子,真是要了命的温和软。”
她又唱:“却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到这般都赋予断井颓垣。”
她唱的妖娆又温厚。
独孤墨那样水波荡漾的看着她,那样深情凝望,那样风流端然。
涵儿,真的,还有多少个你,是我不曾看到的,你总是有如此多的惊喜给我。
于是林梓涵跟他说那戏曲里姹紫嫣红,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那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荼靡外烟丝醉软的韶光贱。
她说:“你看,所以的爱恋,都如梦一般短暂。”
他说:“不会,我爱你,不要生生世世,只求这一生。”
她笑,那是她听到的最美好的情话。
那么直白白的,单刀直入的,兵不血刃的,不留余地的打进她的心。
一切宛如昨天。
一切如梦般虚幻。
醒来时,才知道,有多么的怅然,曾经那些打动你的时光,要有多逍魂,就有多伤人。
真真是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呐。
却原来,爱,比死更冷。
如果此刻,能看到林梓涵的脸,她一定是笑着的。
若是可以,她一定愿意,在戏中那样,花好月圆。
林梓涵的背影略显凋零,在这薄薄的有些雾气的初春时节里。
她伸手摸了摸那藤编的秋千,那秋千底下,安静的躺着一只彩色的毽子,林梓涵又笑了,她曾经想念的肯德基,那样一个不染尘世烟火的男子,为她抓鸡下厨,她何其幸运能拥有这些份爱恋。
她继续往里走,碧儿房间的那盏灯依旧亮着,她能听到浅浅的鼻息声,看来碧儿已经睡下了,她一向睡得早,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幸福。
她曾经对碧儿说过:“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熄灯?”
碧儿笑着回答:“这样小姐晚归,就有一盏灯火为你亮着呀。”
原来,这丫头,亮灯已经成为了习惯,林梓涵轻手轻脚的进了她的屋子,替她轻轻吹灭了烛火。
碧儿突然一个翻身。
浅浅的叫了一句:“小姐。”
林梓涵的身子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