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鞭子鞭打你的洁白如玉的身体,他用不堪的语言辱骂你,他还一次次的骗你,伤你,甚至将你送给别的男人。苏怜雪,你只是他的玩物,是他发泄**的工具。这样的你,活着本就是一种恶心。”
她恶毒的话不断的传入苏雪的耳膜中,她从最初的震憾以及挣扎中,慢慢抬起头,迷蒙的双眼闪着未落下的泪珠,看了看郭春宜,然后微微的摇了摇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还在重复这句话。
郭春宜不屑,声音却渐渐转柔:“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屈辱而肮脏的活着。”她递给她一把短刀,轻声道:“拿着它,轻轻割开你手腕上的血脉,不会很疼,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血液是红色的,很美,它可以洗涤你肮脏的灵魂。”
苏雪接过她手中的短刀,刀鞘已被扔在一旁,那锋利刀刃闪过一道白光,苏雪眯了眯眼睛,然后突然用力的将短刀扔了出去。
“我没有错。我不能死。”要郭过过。
郭春宜愣住,静静看了苏雪半晌,见她眼中迷离如雾般散去,那双本就清明的瞳色亦发清明,忽然,她仰天大笑起来:“苏怜雪,你说你没有错,那你可知道,孤臣傲是你的什么人?”
苏雪手撑着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道:“他是孤臣傲,仅此而已。”
郭春宜再次愣住,她看着苏雪的表情变得古怪至极,眼神带着极端的不可思议:“你是苏怜雪?”
“是的,我是苏怜雪。”苏雪很认真的重复。
“陆霓裳是你的母亲。”郭春宜的声音扬高。
苏雪继续点头,吐字清晰:“是的,她是我的母亲。”
郭春宜发出极古怪的笑声,扬了扬眉道:“可是,你的父亲是孤陵轩。论辈份,孤臣傲应该是你的爷爷。你们曾经上过床。”
苏雪忽然不说话了。原来她的父亲不是孤臣傲的父亲,而是孤陵轩啊。那个,她曾有过两面之缘的男子。记忆中,她对他的印象是极为模糊的,仿佛天边的云彩一样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郭春宜继续道:“我是受了你父亲的命令来取你性命的。因为你的存在,玷污了他伟大而圣洁的明君之路。所以,打从你出生开始,他就想方设法的弄死你。苏怜雪,连你的亲生父亲都觉得你是肮脏的,你怎么还有脸存活于世。”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这空旷的荒原中,却是每一声都刺入人的心底,独孤宸很想走过去,将眼前的这个丑陋的怪物杀死,可是他的脚却像是生了根一般,无法动弹一步。他的内心远比苏雪还要焦灼。
苏怜雪曾经跟孤臣傲上过床,这种事情。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练过摄魂术,知道幻觉是怎么一回事。此时此刻,他的眼前不断回放着,苏雪被孤臣傲压在身下的场景。
耳边是苏怜雪低哑而绝望的求救声:“独孤宸,救我。独孤宸,救救我。”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可是他的脚迈不开,他的眼睛挪不开。苏雪乌黑的长发被汗水打湿,洁白如玉的少女身体散发出慑人心魂的体香,视觉上的冲击,令他渐渐失掉心房。他不停的问自己:“那个男人是谁?他凭什么拥有这样迷人的身体?苏怜雪是他的,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珍惜她的人。”他恨,真的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占有她。
就在独孤臣陷入自己的幻觉中时,苏怜雪突然从使力的推开附在自己身上的郭宜春,那双皎洁如月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唇角被自己咬破,连吸了好几口气,才用力的开口道:“那就如何?就算孤凌轩真的是我的父亲,他没有抱过我,没有抚摸过我的头,甚至没有叫过我的名字。我为什么要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选择死掉?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死掉?”
她顿了顿,咬了咬继续道:“如果,我就这样死掉,那些爱我的人,一定会很失望。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的活得坦荡,干净,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脏。孤臣傲是哥哥也好,是爷爷也好。我遇上他的时候,他只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妾。我们是夫妻,行闺房之乐,有什么错?”
苏雪说完这句话,声音有些哑,她急急咳了数声,她刚从阴暗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恹恹的。
郭春宜看着这样儿狼狈不堪的苏雪,心知自己的催眠失败了。这是她对人进行深度催眠以来,第一次催眠失败。眼前的这个看起来有些柔弱的女孩,到底有着怎样坚定强大的意志力,竟然可以冲破层层暗示,打破她的催眠术。这让她感到好奇。
就在郭春宜沉思的当口,苏雪已经迈着步子往独孤宸的方向走过去,没几步的距离,苏雪却走的极艰难,当她终于走到时,才发现,独孤宸的思想,已经完全被郭春宜控制。
郭春宜此时终于开始注意到一直被忽略的独孤宸,转眼瞅了苏雪一眼,道:“既然,你不肯自杀解脱,那么,让你在乎的人动手,也不错。他武功高,绝对会在瞬间取你性命,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