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啊?不过当時她太累了,也没精力再去问他。心里想着明天一定不要忘了问工资的事。
南明渊睡到半夜,照旧被一阵哭声扰醒,这次他衣服也没穿就跑了出来。依然是那个姿势,双手放进嘴里,身体缩成一团,无意识的抽泣着。
那冰凉的眼泪简直快要令南明渊崩溃,她到底还要这个这样子多久?
这个夜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第二天醒来,苏雪感到浑身上下都酸痛难忍,但还是咬着牙起了床,出去为南明渊打了洗脸水回来,重复着前一天的工作。
南明渊照旧赖床,这次还兼带了起床气,苏雪双腿疼得发软,脸上却一派淡然。
南明渊洗完脸,看了一眼苏雪走路微微有些别扭的双腿,关心的问:“不舒服?”
苏雪摇了摇头,说:“老爷,你怎么老请假不上朝啊?皇上不会怪罪吗?”
南明渊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她说:“因为我起不了早,所以才要请假不上早朝。”他穿完衣服笑眯眯的看着她:“小苏子,以后你也可以用这招骗老爷我,老爷我绝不会怪罪你的。”
“哦。”苏雪闷闷的说:“可是我不喜欢骗别人。”
“为什么?”他倒是对她的心口一致早就有所耳闻,可是却一直找不到原因。这个世界上当真有从不撒谎的人吗?除了呆子,只怕就是哑了。
苏雪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是不知道是怎么了,每当她面对南明渊時,总觉得他的问话自己就必须要回答。不然,那个人一定会失望。是的,她不想看到他对自己失望。她也搞不懂自己这是什么心理。
“因为,谎言会伤人。”沉默了半刻,苏雪才有些不太情愿开口。
她说谎言伤人,是因为她被人欺骗过,伤得很重才会有这样的觉悟?可是一个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不说谎呢?眼前的苏雪纯净得就像是干净得看不到任何污浊的水。
在经历了过那么多的事之后,她竟然还可以用这样干净的眸子看着外面复杂纷乱的世界,究竟是因为她太过单纯?还是她对自己太过心狠?
就像她可以轻易毁掉自己的容貌,那样的绝决,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别人的工具。南明渊幽深的双眼渐渐眯成一条线,脸上的笑容逝去,化作无奈的一声叹:“你到底要任姓到什么時候?”
又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苏雪觉得自己家老爷的心思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当然,最主要的是她也懒得去摸。
吃完早饭,南明渊又把她丢给红嬷嬷。上午依然是礼仪强化,下午就是体力劳动。
今天的任务是打扫卧室,卧室比书房小很多,苏雪用了一个時辰就搞定了。然后她开始去洗南明渊的衣服。
她做任何事都是全身心的投入,格外的认真。红嬷嬷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不难猜出,她从端王孤臣傲那里受了怎样大的伤。
可是,她不说,亦不表现出来。每天都像个没事人一样,你完全从她的脸上找不出任何伤心过难过的表情。可是,南明渊说,她每个夜晚都会躲在自己的梦里哭。明明很伤心,却还要假装着什么都不在乎,这便是心病。若不治好,她一辈子都无法从伤痛中走出来,她不走出来,南明渊又如何走进去?
苏雪在南明王府别院的生活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仿佛固定的模式,上午学习礼仪,下午打扫屋子兼清洗衣物。
每天都是满满的,满得苏雪的脑子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她越来越适应自己现在这种生活状态,很累,但是很充实。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充实其实是靠着南明渊每夜每夜的失眠换来的。
苏雪住进南明王府别院的第四天,府里住进了四个武林高手。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并不知晓。
苏雪上岗的第八天,府里来了一位大夫。据说医术卓绝,可以妙手回春。南明渊很重视他,将听风楼旁的临渊楼拔给他一个人住。
从此,临渊楼开始夜夜笙声,纸醉迷金。好在苏雪睡得足够死,未知未觉,痛苦的是每每被苏雪吵醒后,还得忍受欲火焚身的南明渊。
那名大夫叫柳轻舟,四十岁的年纪上下,自称是个大夫,可神态轻,眉眼,一看就知道是因纵欲过度,只怕是青楼常客。
他长相倒不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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