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无意中瞥见她右脚踝处的牛仔裤上鲜血一片,而且,颜色是那样的刺眼,不是慕容御身上的,是她受伤了!
刚想开口问她时,那边抢救室的门就被人打开了,蓝心笛也不知道自己拿来的力量,突然伸手拉开了站在她前面挡着的阎狐,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阎狐转过身,倒是不急了,只是目光里闪过一丝异样,凝视着那个随着江穆恩已经走进去了的纤细身影,薄唇淡淡的抿着,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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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抢救室里,已经处理好了伤口的慕容御早就醒了过来,因为司徒安并没有对他用过麻药,所以,他整个人此刻都还在忍受着背部那股强烈的刺痛,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整个上半身的衣服都被脱掉了,健硕的胸膛口围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纱布,可看着,还是那么性感有力。
蓝心笛眼眶微红,双手颤抖的拽着自己的衣摆,目光死死的盯住他身上那一圈一圈缠绕着的纱布,愣愣的站在门框边,看了好久,才敢抬步慢慢的朝床边走去。
就没阎穆。正在利落的收拾着工具的小护士看见她,刚想开口阻拦说这里是抢救室,闲杂人等不准入内,可旁边的司徒安就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管!
慕容御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浓密的睫毛缓缓睁开,呼吸着整个屋子里残存的淡淡血腥味,转头看见了向他走过来的人,眸子微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抿紧的泛白的薄唇,冷冽的鹰眸,此刻早已只剩下看不透的深邃,紧紧的凝视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
蓝心笛看到他没有血色的脸时,清澈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剧痛,站在他的病床前两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不敢走过去,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心底疼痛一片。
她很想走过去坐在他床沿,问他,是不是很痛?可是,她不敢,终于,直到她眼底的泪水再也憋不住的往外冒了出来时,她才气若游丝的吐出了一句,“慕容御,你,你是不是很疼啊?”
微微的蹙紧了眉头,慕容御从来见过这么丑的蓝心笛,伸手脏兮兮的,不由得让他想起了那晚下雨时,他找到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狼狈着,手臂抬了抬,暗哑着嗓音低声的说,“过来!”
“哦!”蓝心笛抽泣了一声,吸了吸鼻子,走过去,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低着头,站在他床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
“我又没死,你瞎哭个什么劲啊!”慕容御因为背部的伤口太深,也太长,所以,只能侧躺着,这姿势本就不好受,看着她的样子,苍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的戏谑道。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蓝心笛低着头,咬紧着唇瓣,一字一句的说着,阎狐说得对,为什么她没有受伤,只是因为那时候他把她护在了身下而已,否则,受伤的就该是她,而不是他了。
慕容御没有搭理她的道歉,只是目光缓慢的下移,好似突然响起了什么,蹙着眉,不满的说道,“怎么没有去包扎一下,你的脚不是在排气管上面划伤了吗?”
蓝心笛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头垂得更低了,肩膀耸动得更加厉害了,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似的,小手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下摆。
慕容御立起了身子,伸出左手臂,拉住她的一只小手,往自己的床边,拖了拖,很想伸手去抱抱她,可却连抬高右手手臂去触碰她脸颊的力气都没有,稍微一动,便是撕扯般的疼痛,缓和了一下,只得哑着声道,“你哭什么吗?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阎狐那小子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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