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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凉泱第一天来,要整理房间,胖厨子特地许了他下午休息,家务事对他而言,真是家常便饭,用不了多大功夫,凉泱就完全收拾好屋子,将房间打扫干净。
半日,似梦非梦,他躺在软和的床上,一幕幕场景滑过眼帘。
大概是两岁那年吧,就是从那天起,他被迫开始记事。
因为那一幕,即使他想忘却,也永远不可能。院子里的女人尖刻的话语,在一刻不停的提醒他,你是个混账,你是个……扫把星。
在他正式被宣告可以断奶时,奶娘收拾大包小包的行李准备回家探望亲人。当奶娘兴高采烈的跨出那间旧宅的大门,他就站在门里,看那时像真正的妈妈一样,唯一对他关怀呵护的奶娘,跨出门槛第一步,缓缓倒下。
七窍出血,不治而亡。
这一幕就像慢动作,一次次在梦中回放。
天空霎时暗淡。
世界,在这里,轰然倒塌。
没有人会再对这个瑟缩在门边的孩子露出微笑。
叫喊声,指责声,咒骂声充斥在耳边,混乱嘈杂。那些话分明是对着男孩说得,男孩却仿佛被隔绝在另一空间,他没有勇气反驳她们的话,因为这一切都是事实。
一个女人声音尖利的喊道:“是你咒死你的奶娘,是你!”
这一声声犹如索命女鬼的尖叫,盘旋在他的脑海,夜夜惊梦醒。
那时,从这些女人的口中,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份。
一个被父皇抛弃的皇子。
一个被慈爱的皇后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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