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自然起的晚了,男孩挣扎着起身,迷离地看着窗外上三杆的日头,猛然惊醒。
“坏了,睡过头了。”男孩匆匆穿衣起身,略做梳洗,提着墙上挂着的小篮子出了门。
这篮子还是他向街口一位老婆婆学着编的,自个儿选的柳条纤细有韧性,编出的样式比女孩子家的更显精致细密。男孩就将篮子挎在臂弯,挤在菜市场一堆老大妈间,东张西望。
菜农们都认识这个每日必来的小家伙,相互传着传着,也都知道了他的身份。正议论着今日怎么未见,就看到他挎着小篮走来。
先发现的人一声吆喝,老太太们扭着小脚,如见瘟疫,纷纷避开,躲着他走路。菜农们起哄,讥笑着,谩骂着,扔些腐坏枯黄的菜叶子,砸到他身上脸前。
散发酸气的浓黄菜叶顺着黑色长发滑下。
男孩凄零的站在小路中央,揪下缠在发上的叶片,抖了抖,放入篮中。
“拿了快滚,别影响俺们生意!”一个瘦高的农民大声呵斥着捧人。
周围的人靠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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