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小‘花’本就睡得不大安稳,一张铁掌掐上她的脖颈,她一瞬间便清醒过来。
烛台没有熄灭,光亮闪烁,小‘花’勉强睁开眼,看到那张正对着自己的面容时,又颓然阖上。
紧涩的喉中,勉强挤出一句话音:“太子,你动手吧,还省得我再受折磨!”
浓烈的窒息感‘逼’迫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也是,是她想得太天真了,她只不过是一张有着一样面庞的‘女’人,若是离沐愿意,用那种狠毒的‘药’,他也能制造出来无数个替身,哪一个不比她乖巧听话。
恍惚中,时间仿佛倒退回了那个令她永远难以忘记的日子。
被一个黑衣人从苏小晓的房中带出,脱掉那一身婢‘女’的衣服,她便知道,下一个任务,就要来了。
她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冒充小晓,还要,亲手杀死自己肚中的孩子!
被浸在‘药’水中,浓烈的腥臭扑鼻,脸上被‘蒙’上一层带着‘药’渍的牛皮纸,那呛人的‘药’水堵住鼻子和嘴巴,她这才知道,有一种酷刑,并无疼痛,却只想快一点解脱。
因为那一刻,连呼吸都是奢望。
接着,一层又一层的纸覆上,头脑中最后一丝清晰被空气的压榨带走,昏昏沉沉中,一滴泪流下她的面颊,无人知道。
这样,便可以结束了吧。
可笑的是,她没有死在那无数层水淋淋的纸下,没有死在梁国的军营中,却死在了离沐的手上。
这副残破的身体,终于可以解脱了。
掐着她脖子的手,蓦然松开,离沐冷冷的看着那张涨成红紫‘色’的面庞,寒声道:“记住了,你的命在我手里!我没有让你死,你没有决定的权利!”
小‘花’扶着‘床’榻,大口的喘着粗气,等到呼吸通畅,这才挑眼,鄙夷的盯着离沐:“我的命,从来都在我的手里!你要不然放我走,要不然就掐死我,否则说不定天一明,我就会想方设法的将消息传给小晓,以她的‘性’格,我要求救,她必会前来,到时候,让她看一看你这丑恶的面庞!”
离沐掰着她的下巴,指节泛青:“不要试图惹怒我,乖乖的做你的奴隶,‘药’呢?我看着你服下。”
两个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离沐不把小‘花’叫做苏小晓,却只是叫--我的奴!
一眼剃过,小‘花’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扔了!”
扔了?
离沐的眼神,蓦然变得深沉危险:“看来,这几天没有教训你,你的胆子大了不少嘛。”
小‘花’撇过头,不‘欲’与他对视:“太子早就应该知道我胆子不小,我又不是真正的苏小晓,为什么要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讨你喜欢吗?哼,我又不是傻子。”
“很好,她的贤良淑德,你就算装也装不会!”
离沐的手上忽然冒出一只瓷瓶,拇指顶开瓶盖,反手将‘药’丸倒入自己的嘴中,一只手攥住小‘花’的脑袋,头猛地低下。
火热的‘唇’碰触,纠缠,灵活的舌头顶开那紧闭的双‘唇’,将‘药’丸灌了进去。
离沐抬起头,俯视着身下之人,目光炙热的令她莫名生出几分恐惧:
“奴儿,你休想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