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少‘女’的魂儿了。
一人静、坐,一人默睡。
替他将耳边失散的鬓发别在耳后,安然的看着他温和的睡颜,天赐的容颜,怎么看也看不够。
数月分别,那股炙热的思恋,那刻骨铭心的想念,那曾以为再见时,必然是如甘柴猎火般迸发的‘激’烈情意,此刻,却全部平静下拉,沉淀成淡淡的缱绻。
宛如陈年的香茶,他们的情经历了这些‘波’折,‘色’愈淡,味愈真,香愈浓。
千回百转,兜兜转转,想拥有的,不过还是这片刻在他身畔的温暖。
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只要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只要能一只这样静静地呆在一起,默默地地老天荒。
这便够了……
‘摸’住他的手,指尖‘交’错,叠在一起,扣住那层层叠叠的思念。
凉泱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便不再动,苏小晓似有察觉,低下头看时,却是大惊失‘色’。
掌心匝着一条三只宽的白布,中间渗满了血迹,殷红一片。苏小晓的声音陡然拔高:“凉凉,凉凉,你的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
话音一落,这才想到凉泱正在休息,忙住了口,方才一时‘激’动,早已忘记克制声音,无常端着‘药’碗,箭步而入,见到苏小晓捧着凉泱的手,轻柔的解开布条,似乎放下心,行至近处看了一眼,取过白布和一点碾碎的草‘药’,低声道:“少夫人,我来为少主敷‘药’吧。”
苏小晓仰起头,看着无常,微微一笑:“原来是你,无事,我来给凉凉上‘药’吧,‘女’子心细一些。”
她接过撒上草‘药’的白布条,一偏头,看着桌上的小碗,眉头微皱,沉声问道:“这也是给凉凉的吗?他手上的伤很严重吗,怎么外敷还不够?”
无常眼睛眨了眨,嘴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少主手上的只是皮‘肉’上,并无大事,喝些‘药’也只是少主希望好的快一些,毕竟黎国大败,无一人生还,黎国已敛旗而归,待少主身体康复,我们便也可以早些回到京城了。”
只是,言辞似乎说得过去,可惜无常并不善于说谎,那神‘色’间的遮遮掩掩,又如何能瞒得过眼光锐利的苏小晓?
她轻蹙眉尖,低下头一边装作寻常一般心疼的为凉凉敷‘药’,一边暗自琢磨:那个黑衣人,还有无常,今日都有些奇怪,他们究竟瞒了自己什么?
仔细为凉凉扎好布条,苏小晓看着‘药’碗中墨一般黑的‘药’汁,再看看熟睡的凉凉,犹豫一下,轻声问无常:“这‘药’是要现在喝还是可以稍等片刻?”
无常略一思索,恭敬地道:“稍等片刻,待少主醒来,少夫人先将‘药’放在这里,回房间休息吧,您的身子也需要调理,膳房给您备了些清粥,一会会送到夫人屋中。”
苏小晓这才惊觉,她早已饥肠辘辘,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可经不起这样折腾,苏小晓神‘色’一动,抬头道:“无常,帮我把‘药’拿到膳房用文火坐着,待凉凉起来,顺便帮我把粥端来好吗?我想多陪陪凉凉。”
对着那双恳切的大眼睛,无常无端的想到了柳月,略略叹气,拿起碗,起身向外走去。
看着无常的背影消失在卷帘外,苏小晓扭过头,盯着‘床’榻上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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