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猝不及防,撞在桌角,掀翻杯盘,跌了几步,坐在一片狼藉之中。水顺着衣袖流下,短衫粘在身上,脸微微肿起,稍带青紫,狼狈不堪。
苏小晓大惊失‘色’,小心翼翼跨过满地的碎瓷片,忙上前扶住他,焦急的问:“爹爹,伤着了吗?”
苏丞相翻开手掌,一个碎瓷片深深扎入‘肉’中,鲜血顺着伤口,源源不断的向外渗出,顺着袖角,滴落在地上。苏小晓没料到这么严重,顿时有些慌神,和这个便宜爹爹,这两日相处的时间久,终究还是有些感情。
掌根抵在桌沿,苏丞相艰难的站起身。苏小晓忙取来‘抽’屉里媣云放的针线,替爹爹将碎片挑出,又拿出一瓶上等伤‘药’,用干净帕子沾了一点,在伤口上细细抹匀,用布缠上。
这边两人默默忙碌,夜苦向前走了一小步,苏小晓警觉的发现,拦在两人中间,抬头看着夜苦,声音里也多了两分严肃:“夜将军,你不要再……”
苏丞相轻轻咳嗽着,摆摆手,示意苏小晓走开。
夜苦驻足,面‘色’扭曲,恨意毕‘露’,咬牙切齿的道:“这就是你答应我的好好照顾,这就是好好照顾!苏老贼!”
想到倒在怀里的媣云,将那面前之人生吞活剥尚不解心头一丝半缕的仇恨。
那一瞬间,天崩地裂,如果没有媣云,夜苦不知道,自己还为什么活着。w7ge。
苏丞相拂过嘴角下端青肿的伤痕,沉声道:“对不起,我……”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如果道歉有用的话,我会跪在媣云面前请她原谅。”夜苦掩住面,心如刀割得吼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怎么会把云儿‘交’给你。”
如果在他身边,怎么会舍得让云儿受这样的苦。
那时的事,时隔这些年,哪里说得清谁对谁错。苏小晓暗自叹了口气,退到一旁,这是他们说与他们两人间的征战,终究要他们自己寻出个结果。
苏丞相一如既往的面容呆硬,只是不住的道:“夜苦,我很抱歉。”
语气诚挚,这话能从一国宰相的口中说出,已是难得。这个心结,压在心底这么些年,沉重的难以背负。
男儿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这个金戈铁马的男儿,两行清泪无声的流下。
夜苦跌跌退退走了两步,扶着桌子,闭了眼,迟疑的道:能目晓苏。
“你告诉我吧,媣云,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苏丞相看了眼低着头默默地苏小晓,这病,是思‘女’,还是思情,他还真不知该怎么说。
夜苦看他犹豫不决,只道媣云已无‘药’可医,凄冷的一笑,却比泪断肠:“说吧,我撑得住,你们瞒着云儿,总该让我知道。是--什么病?”
苏小晓抹去眼角方才不小心落出的泪痕,低声道:“夜将军,放心吧,我娘也没什么大病,其实你来了就好了大半,就是……”
她正说到一半,忽然被一声刺耳的尖叫打断。
“啊!走开!”
这是媣云的声音!
三人一惊,同时向里屋跑去,苏小晓个子矮小,落在了最后,尚未进屋,就听媣云又在哭啼,摔碎了,不知是桌上什么瓷器。
隔着‘门’帘,隐约见媣云披头散发站在地上,伸手捞过一只梅‘花’金灯,狠狠掷到地上:
“你们给我还回来!给我还回来啊!”
几个小丫头受了惊吓,纷纷远远避开,苏府的大夫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丫鬟一见苏老爷进来,身子颤抖,忙跪在地上慌张的道:“夫人饶命,奴婢没拿您什么东西啊!”
对着媣云,却是说给苏丞相听得。
夜苦赶上前,扶着媣云,柔声的安抚道:“云儿,来,先坐下。”
哭得红肿的双眼轻轻抬起,睫‘毛’眨了几下,似乎想尽力看清面前的人。媣云忽然抓住这只手,另一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手渐渐攀上夜苦的脸颊,身子一软,靠在夜苦身上,细声道:“苦哥哥,你没有走,你没有走是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夜苦捉住那只作‘弄’的小手,大手附在小手上,轻声笑道:“不是的,云儿,看看我,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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