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现在极其不稳定,被你言语一刺‘激’,少不得病又会复发,我娘这一疯傻,老爷再怪罪下来,还不是你背这口黑锅。”
她仿佛看到那不忍的一幕,摇着脑袋叹道:“那时大娘才是渔翁得利,哪会有人猜到她的算计。”
婢‘女’仓皇的后退,伸手‘摸’出帕子,掩面而泣:“我怎么就这么苦命呢……”
她呜呜的哭噎着,忽然对着苏小晓跪下:“五小姐,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求您不要告诉夫人和老爷,求求您救奴婢一命吧。”
苏小晓斜着眼瞅她:“呦,这回可算自称奴婢了,我这儿庙小,哪容得下您这尊大佛。”
婢‘女’猛地磕头求饶,碰碰的声音,倒是让苏小晓一惊,她连忙上前扶着,看着她磕的略显青肿的额头,惭愧的笑道:“姐姐,快起来。我这不就跟您开个玩笑嘛,好了,你去把东西房屋里,和和气气的跟我娘道声安,她可是最温柔的人,一定不会怪罪你的。”
府的全夜。婢‘女’千恩万谢的鞠着躬走了。
苏小晓看着她恭敬地捡起东西送进院里,暗自笑了一下,对这个‘性’子高傲的‘女’人,既是教训了,又笼络下一个大夫人近前的人,令他们主仆生了间隙。不过她说得,也不见得全是假话,人心复杂,大夫人又是心眼机灵,究竟是如何想的,她也猜不透彻。
若这婢‘女’能长些记‘性’,将那欺强凌弱的‘毛’病改了,也许将略有所成呢,毕竟大夫人贴身的丫鬟,可没有不灵‘性’乖巧的。
她又再次看了看地上的小熊,将那模样牢牢刻在脑海中,低声失笑,比起当初那个孤独忧伤的孩子,现在凉泱真是开朗多了,自己不也是吗?来了这里,碰上这么些事,也要成熟许多。
苏小晓想着想着,不觉就到了主屋。苏丞相这个时辰刚刚下了早朝,正在书房会客。
大夫人命老爷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注意着,见了三夫人五小姐,一定要来报上,否则老爷的安全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丫鬟们都知道三夫人得了疯病,有丫鬟远远见了苏小晓向老爷这儿走来,忙躲起身子,跑去告诉了大夫人。
苏小晓走到‘门’外,便被‘侍’立的书童拦下:“五小姐,书房没有老爷的命令,不能擅自进入。”
苏小晓塞了点银子到书童手上,书童一脸为难的正要开口,就听苏小晓道:“没事,我不进去,就是问一下小哥,书房和爹爹说话的,是哪位大人?”
书童犹豫了一下,想着这不是什么要紧事,便答道:“回小姐,是老爷的好友崔先生。”13846071
这个崔先生,苏小晓倒是有些印象,宴会那日,冲着她大叫“‘女’中豪杰”,便是此人,听说行事随‘性’,不喜约束,尤善词作,与苏丞相是至‘交’好友,却不愿同朝为官。
苏小晓心道:真是天助我也,若爹爹此时谈论公事,尚且不便打扰,可有了那个似乎心肠不错的崔先生,说不定事半功倍。
她的手拢入袖中,指甲狠狠在胳膊上一掐,酝酿了一下情绪,便张口嚎啕大哭。
“娘,你不能不管小晓啊,小晓要娘,呜呜,爹爹……”
哭着哭着,想到缠绵病榻的媣云,悲从心生,泪水更是喷涌而出,悲切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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