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嚼嚼他的舌根。”
我依旧冷着张脸:“心领了。”
我的心头长了草,张阳刚那“本来”想对我说的有关史迪文的闲言碎语有如风吹草面,拂得我心痒痒的。
我正打算头也不回地离开,给交易部上完了课的史迪文却降临了,他人未到,声先到:“阳刚,走,继续昨儿晚上的节目去。”正好立于拐角处的我下意识地伸出一条腿去,将疾行的史迪文绊了个踉跄。眼见他如冲刺般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往前扑去,我笑得如同一只母鸡:“昨儿晚上有什么节目啊?腿都软了。”史迪文终于刹住了步伐,他回过身来,对我红眉毛绿眼睛:“何荷,你干什么你?”
我达到了我的目的:如果我和史迪文无法成为一对恋人,那么,在我们形同陌路之前,最好回到针锋相对的状态,就像在石家庄一切不该发生的,都从未发生一样。
史迪文的目光渐渐变得难以言喻,好似饱含千丝万缕的无奈与惆怅。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于是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