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像是思绪飘进了遥远的记忆里,拔不出。
笑然一愣,不曾想顾绵伦内心原来是如此温暖,有些小感动。
“和神经病呆一起,总比和笨蛋白痴一起好,神经病有救,笨蛋白痴无解。”顾绵伦偶又补了句。
“......”
无语,这男人是把除了除了神经病之外的人全比作笨蛋白痴?指不定她在他心里也是所谓的笨蛋白痴吧!
笑然刚燃起的崇拜之火瞬间又被浇灭,好比录音机中的歌正放得起劲,磁带卡了,猛然不成曲调,可真是天堂与地狱的差距啊!
“你就继续自负下去吧,我是不会救你的!”笑然小声咕哝了句。
但,这样的斗嘴玩笑好似又让她感觉回到了无忧无虑的19岁之前,那时没有遇见陆修睿,姐姐也没有变成现在刻薄的样儿,她还是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顾绵伦没再说话,只是淡然地看了眼她的笑脸,便专心地看着窗外。
车子驶入近郊,在清冷的夜色里飞驰,一路上都没什么车辆,只听得马达轰轰的声音,突兀地回响在空旷寂寥的夜色里。
城东这边的这一片公墓,据说风水极好,都是些富商高官们买了去的,为了防止风水局被破,附近的山地一统被规划成政aa府用地,之后一直没了下文,也有说确实是政aa府故意留着以保这地方风水,但也难保几年几十年后利润增值,政aa府天价挂牌出让企业,所以现在,这里还是一片荒凉的景象。
那公路两旁是整齐的两排参天龙柏,这时节还是郁郁葱葱枝繁叶茂,错落的枝桠将顶上投射的月星光华挡了个严实,冷风一扫,枝叶沙沙作响,平添几分阴冷之气。
车子驶到通往上山的路口时刹停,师傅望了望上山小径上载满的千年矮,为难地说实在不能再往上走了,再走怕是要扰了这里长年安息的诸位。
笑然听了,幽幽地望了眼外头那小径上绵延无际的黑,蓦地头皮发麻,身子不由抖了两抖。
“在车里等着。”顾绵伦瞥她一眼,似看穿了她的心思。
笑然那个感激,却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够义气,“你不害怕?”
顾绵伦懒得搭理,下了车打着手机上的电筒径直往山上去,远远地甩下一句,“我阳气重!”
笑然和司机师傅听了浑然惊出一身冷汗,这什么地方啊,又是在大晚上的,竟敢讲这么应景的话!
想了想,还是决定下车陪着他一起去,作势就去开车门,朝他喊道,“你等等,我和你一道去。”
“不必!我不想等会儿照顾两个。”顾绵伦说得毫不客气,扔下她大刀阔斧地去了。
笑然没别的优点,识时务算得上一个,加上车里司机师傅也附和着说,是啊,这位小姐还是别跟去了,这大晚上去你一个女孩子家去那种地方不合适,男人属阳,女人属阴,这地方阴气重,你还是.....
师傅似乎一丁点儿不关心他们来此的目的。
“别说了。”她周身一片阴冷,蓦地截住司机师傅的话,躲进了车内安静候着。
她凝神屏息紧张地望着顾绵伦的身影渐渐没入无边夜色中,突然此时从墓地深处传出几声嘶哑的鸟叫声,“布谷布谷”,好似将寂静的夜空划破个口子。
司机师傅见身后的人身子猛然一凛,就想缓解下她紧张的情绪,闲唠起来,“怕啊?别怕。不过是一种布谷鸟在叫。这种鸟和一般的布谷鸟不同,身上很臭。在东北那边儿,人们就管它们叫臭姑姑,每年谷雨前后,它们就开始布谷、布谷地瞎叫。这种臭姑姑其实很像是戴胜鸟,因为它们一般都把鸟窝建在山间风水极好的坟洞里,我估摸着它们身上的臭可能就是染上了尸臭。”
笑然没什么心思听,但偏偏却听到‘坟洞’‘尸臭’这几个词,蓦地毛骨悚然,半求半喝止道,“师傅您还是别说了吧!这鸟可比报丧的乌鸦还恐怖!”
生长在坟洞里的鸟,她自然而然便联想到和死尸的渊源,说不定它们身上的臭不是被染上,而是专以尸体为食所以由内而外的散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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