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部队有紧急事,他过去处理了。”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笑然真为陆锦的反应能力捉急啊!这不是从她接起电话的那刻起,就显而易见的事儿吗?她突然发现陆夫人和老爷子不同意这两人离婚真是眼光独到得很,这俩货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神经病,一个白痴。虽然有点恶毒,她却觉得形象得很。
不过,她不太想继续陆修睿在不在家这个话题,便道,“大哥,一定要明天给你吗?我明天有点事,不太方便。”
能拖就拖,现在她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对策能联系到那个纨绔子弟。
“不方便没关系,我过去拿也成。”陆锦兴致勃勃地接话。
“别,别,别,呵呵,还是我给你送过去,不过明天真不行,我真有事,你来了也找不到我人,大哥,再等一天,就一天,行吗?”笑然的心突突直跳。
“再等一天啊?”陆锦的声音沉了沉,不是很乐意,“要不你给修睿,我找他也行。”
“陆修睿明天不定回来呢,部队里的事儿你也知道,哪儿说得准,有时候随便失踪几个月都不足为奇,对?”笑然尴尬地笑笑,冷汗直冒。
帮陆锦偷证件对她来说是补上给李叔叔那笔钱的大窟窿的大买卖,补上了,陆修睿那边就不会有太大问题,瞒了也就过去了;若补不上,这事儿迟早得闹大,陆修睿虽不会因为钱就这么没了的事儿和她计较,但他肯定会因为她瞒着他自个儿擅作主张处理周总的事儿和她算账,反正最后就是鸡飞蛋打的结局。
“笑然,不错啊,跟着修睿这段日子,对军人理解不少了。”陆锦笑着,不吝赞扬,蓦地语调一转,“可是不对,子期说修睿这回应该是往回调,他还没去部队报道,怎么就去处理紧急事务?不太合规矩啊?按理说,执行秘密任务也是特种部队那边的事儿……好,算了,不说了,你要实在不方便,那就后天,不过杨婉蓉这儿,你还得帮我一把。”
这么简单的几句,却让笑然记在了脑中,心里也疑惑了起来,陆修睿不是去部队的话,那会是去哪儿?
“怎么帮?你不是说嫂子被你制服了吗?”笑然想了想,反问道,“你怎么制服的?”
好,还是先把大哥的事儿搞定。
“我把她绑结实了。”陆锦长舒了口气,“现在场面终于控制住了,我只是希望你等我走了之后,再过来帮她松绑就成,这样你昨晚没来搭救我的事儿,算扯平了。昨晚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她真的对我动手,起了杀心的,你没来帮我,留下我一个人……你说你们女人的心肠怎么狠起来那么毒?”
“……..”
“你怎么不说话?”
“大哥,我可以不听挂电话吗?”笑然脑袋有些发胀,在经历过陈雪杨婉蓉和陆嘉义的自杀事件后,她终于深刻地理解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们俩的事,她不想再搀和了,她不想当那根搅屎棍,这潭水现在越发深冷地厉害,她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
陆锦愣了愣,尴尬地笑笑,语出悲凉,“是不是觉得大哥很坏?很不要脸?呵呵。”不地椅拎。
笑然没想到他竟还保留着文艺青年的腔调,想起时常架在他鼻梁上的眼镜,不免有些惆怅,也不说话。
陆锦听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突然笑得有些阴阳怪气,复又叹了口气,道,“小时候,修睿和倾城是我们这些太*子党里的头儿,可他们俩从小就不对付,什么都想争,什么都要抢,我呢,虽说年纪是他们中最大的,但我却是他们中最安分的,所以一有什么事,都是修睿挡在我身前。也因此,老爷子总说我遇事优柔寡断,没有老二的果决和耐心,处事也没有老二稳健周全,从军的话毅力不够,从政从商躲不过那些尔虞我诈,他想来想去,最后让我去搞科研。其实,我最想做的却是做一名漫画家,用画笔点缀我创造的每一个角色,然后在青春年少时谈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人到中年时找一个能相伴终生的伴侣,生一个我们都爱的孩子,最后彼此平淡地过一生。”
“大哥….”笑然听着他渐渐低沉的声音,有些动容,原来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块别人无法触碰的地方,哪怕那是一个梦,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只是突然想起年幼夭折的琦琦有点痛心。
琦琦啊,你爸爸到底爱不爱你呢?她想,杨婉蓉是真的很爱这个孩子,大哥呢?她看不懂,因为他说,生一个我们都爱的孩子,可他并不爱杨婉蓉。
她揉揉太阳穴,大哥啊,我想我还是睡觉!
“很可笑?军火工程师的梦想竟然是当一个漫画家?7岁那年,老爷子说,我以后要当军火工程师,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老爷子面前说不要,然后我挨了一顿马鞭。岁的时候,老师问我们,你们长大后想当什么呢?我挣扎了很久,最后说我想当军火工程师,那时候小朋友看我的眼神是怪异的,因为他们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军火,什么叫工程师。可我不敢说漫画家的梦想,因为我知道,老师知道了,就是老爷子知道了,老爷子知道了,又只是一顿马鞭的事儿。”
“大哥……大哥…..”笑然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不停地叫大哥,欲言又止的样子。
其实她觉得自己泪点很高,大哥已经说得这么凄惨了,她却一点哭的**也没有,反倒觉得大哥做了不想做职业,娶了不想娶的人,人生错位,老爷子固然有错,可他自己的错更大。这点上,她觉得老男人的勇气可嘉,令人敬佩,也越发觉得老男人可靠。
老男人刚把她接回陆家的时候,不也是三天两头挨打吗?他连哼都不哼一声,坚持要她。
也就是现在,老爷子不再动不动抽马鞭了,也许是因为老男人根本不怕,他知道皮肉之痛算不得真正的痛,人生的痛苦才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好,我知道你不想听,我不在乎。这些话我憋了这些年,今天终于说出口,感觉一身轻松。”陆锦语调轻快起来,仿佛已经脱离苦海似的。
“大哥,你去基地一定要用护照吗?不是出境才需要吗?”笑然换了话题,之前的话题过于沉重,她没什么兴趣掌握别人内心的秘密,但实在没话好说,只得重提旧事。
“我们的研究基地是在国内没错,但最近我要去达索公司的研究基地,和他们的研究员会面,达索公司是法国私人性质的第一大军火供应商,这个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告诉你无妨,但是我去那儿的事儿可是个天大的秘密,你可不能泄露半分哦,否则…..”
陆锦故意加重了语气,营造紧张的氛围。
“我什么都没听到。”笑然立马撇清关系,真是多嘴啊。
“哈哈哈……”
以前没觉得陆锦唠叨,只是觉得他很多事都隐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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