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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你在这件阴谋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跪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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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用。”将烤羊肉以极锋利的刀片切开,她将羊腿肉铺放在新鲜翠绿的莴苣叶上,而后铺摆上炒得极香的白米及其他烩成糊状的蔬菜块,最后洒布葡萄干,这才将之卷了起来,放在田佳琪面前的餐盘上。

    在她一再点头催促下,田佳琪拿起那个包裹调配得颜色很漂亮的羊肉卷,很快地咬了一口。入口的滋味还不坏,而在飞机上因疑虑和害怕而萎靡的食欲,此刻却是全然无所限制的使她开怀大嚼。

    “我想相信你并非如法拉比所调查出来般的是绑匪中的一个。”女郎突然朝田佳琪绽露一抹温柔的光芒,缓缓地说道。“但是,却找不到可以使我相信的理由。”

    田佳琪被她的话勾起自己满怀郁闷,低下头望着突然间美味不再的羊肉卷,轻轻皱起了眉头。

    “呃,我相信是哪里弄错了。因为我真的不是那个跟伊莲去旅行的人一伙的,他是我房东太太的儿子。”

    “请你不要因为我所说的话而难过,这羊肉要是冷了很容易有腥膻味儿的。唉呀,我真是糟糕,竟然忘记先向你自我介绍了,我叫莎露,震天是我的表哥。”

    又是一个表妹?聂震天到底有多少个表妹啊?“他……他在这里也很有权势吗?”

    “是的,在莫崎,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监国,他亦是伊莲的监护人,这次为了伊莲被绑架的事,可真是累坏他了。”

    “我很遗憾发生绑架这种事,但这跟我没有关系!”

    “不,大有关系。起码你是截至目前为止,我们所知道跟伊莲有最后接触的人,我们甚至不知道伊莲是不是还活着!现在只能希望你的同伙们能看在钱,和你的性命安危的分上,让伊莲早日回莫崎。要不然,莫崎眼看就要大祸临头了。”莎露忧心忡忡地以叉子搅拌着那盆在灯光下折射出油亮光彩的白饭,烦恼地叹道。

    “伊莲回不回莫崎,会有什么影响?”看到她那副恼气的模样儿,田佳琪忍不住上前去问她。

    莎露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田佳琪,起身在铺着厚厚长毛波斯地毯的房间内踱步许久,然后像是做了个重大的决定,她迅速折返田佳琪面前。

    “你知道莫崎公国吗?”看到田佳琪很快地摇摇头,她嘴角浮现出一抹悲哀的笑容。“难怪你没听过,事实上这世界百分之九十几的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就像你的国家,我也是费了很大的工夫,才从电脑网路中查询到有关的资料。莫崎是个半存在的国家,我这样说是因为,在中世纪以前,莫崎就存在这片广阔的撒哈拉沙漠了。”

    她感慨地摸摸床柱上所刻划的各种图纹,黯然地抬起头。“但在那时代,石油还没被开采出来,所以莫崎公国只是个空有大片沙漠的贫穷王国。

    我们的祖先过着农耕或半游牧的生活,直到石油被探勘开采后,我们的人民才开始有像样的生活品质,也因此,世界各国尤其是邻近的这些国家,莫不虎视眈眈地觊觎着夺取莫崎,况且加以这几十年来,在莫崎领地中发现了大量的钋钸铀镭之类,足以制造出大量核子武器的原料之后,其他国家根本已经将莫崎视如俎上肉。如果伊莲被绑架的事一传开,不知他们会乘机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可是你们有自己的国家……”

    “不,我们就跟摩纳哥一般的以附庸的身分附属在摩洛哥之下,因为我们自愿附属在摩洛哥之下,由它提供给我们国防上的武力保护,所以我们没有军队,只有专用来护卫皇室人员的武装自卫队。伊莲现在是唯一的继承人,如果她有了什么不测,恐怕摩洛哥或其他国家的军队就要攻进我们所有的领土,将莫崎兼并了。”

    “为……为什么?”

    “因为大战前老国王为了请求列强保护莫崎,所以曾跟当时的摩洛哥政.府签下合约:如果有朝一日莫崎血统消失之后,领地自然并归摩洛哥,以换取它们的保护。”

    “难怪你们会这么急着找回伊莲。”田佳琪恍然大悟地盯着手里已凉掉了的羊肉卷,若有所思地回答。

    “嗯,所以,如果你知道伊莲的下落……”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事实上我也没见过她一面,她随即和我房东太太的儿搭计程车到东部去旅行了。”

    莎露静静地打量了田佳琪半晌,突然长长地叹巳气。“为了你好,我真的希望你真是如你所说的并不知情这件绑架案,否则的话,依震天的脾气,你会希望自己从未曾被生到这个世上来!”

    “我只能说自己真的毫不知情。”田佳琪被她凝重的表情,在心中投下无数阴影,抬起眼帘平视她淡然地说道。

    “不知道为了什么,从我第一眼见到熟睡中被震天抱进来的脸蛋时,我直觉上就不认为你会是个利欲薰心的歹徒。好吧,既然你坚持不知情,那就好好地享受住在这里的这段但愿不会太久的日子。”莎露拍拍手掌,立即有几个妙龄女子,各捧着不同大小的银盘进来,上头堆满了西瓜、葡萄、椰枣,和许许多多丰盛的水果。

    “来吧,跟我一起享用水果。”招呼着田佳琪之后,她像只小猫般慵懒地斜倚在个看起来很舒适的靠垫上,自顾自地吃着葡萄说着话。“我想不出三天,你就会习惯这里的生活步调。我以前一直以为在美国南部大学念书时,那种牛步般的生活步调使人难以振作,在回到这里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时间根本是静止无波的。动的是外面的天体循环,我们的生活只是一再重复的单调行为。”

    田佳琪听出她话里的不满之意,好奇地倾身向前。“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出去工作?”

    “工作?”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莎露忍俊不.禁噗哧笑了起来。“抱歉,我并非故意要取笑你。我想,你大概不明白我们的民.族.性。在回.教国家,尤其像我们这种仍十分封闭的社会里有身分地位的女人是绝不被允许去抛头露面的。”

    “但……每个人都应该有权利自食其力,藉由工作来肯定自己的价值。”

    “唔,在我们这里,无须为糊口去工作。因为我们太富有了,所有的小孩一生出来即可由政.府供应免费的牛奶,直到二十岁,教育也是一样,只要你提出申请,再贵的私立大学,政.府也会给你奖学金和生活费,我,或者莫崎在世界各地所有的学生,都是领公费去念书的。我们相当自豪有全世界最完备的社会福利制度,使莫崎的人民,从出生到死亡,都受到国家最完善的照顾。至于你说的自我价值问题嘛……我们的价值是来自我们身上的血统。”

    田佳琪对她所描绘出来的乌托邦世界,感到新鲜且好奇,这使得她忍不住瞪大眼儿地更凑近她。

    “血统?但这不是很不公平吗?毕竟人并无法选择他的出身……”

    “我也知道这并不公平,但人生在世又有哪些事是真正公平的呢?身为贵族,我们有权可以享用比一般平民更多的资源,相对的,我们也必须付出更多,甚而是两倍三倍的代价去证明我们够资格取得这些优势。”

    “但你不是说你们的社会是这么的富足,且福利措施完善……”

    “那是最近的一、二十年才有的事。在战前或是战争时期,所有的人都有往后撤退逃跑的权利,但身为皇室成员的我们,却不被允许有这种懦弱的行为。即使面前是枪林弹雨,我们也必须视若无睹地踩着亲人的血肉前进,为的是护佑我们背后的平民百姓们的生命安全。我一直忘不了五年前的那次内.战,为了争取时间让平民中的老弱妇孺先走,震天和盖里——盖里是我的丈夫——在节节进逼的敌阵中坚持了半小时,最后双双被抬出战场。盖里因为伤势过重而死亡,连震天也在医院中住了近一年才出院。”

    想像着她所形容的惨烈战事,田佳琪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而对仍是青春细致面庞上浮现忧伤的莎露,田佳琪倒是有着相当浓厚的兴趣。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会勾起你的伤心往事……”田佳琪小心翼翼地道着歉,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如何圆场面。

    “啊,不碍事的。虽然盖里已经过世五年了,但震天负起了照顾我的责任,他否决掉宗族长老们的反对,送当年十八岁的我到美国读大学,在我毕业后立刻将我接回来,让我依然保有贵族的身分,我很感激他。”

    “你是说你十八岁就已经结婚?”

    “嗯,在这个沙漠地区还是盛行早婚,我十五岁就嫁给盖里,他是震天的同学,也是个贵族,我们还有个很可爱的小男孩,他叫默克斯。”提起了儿子,莎露展现了一抹充满慈爱的笑容。

    “哦,他在哪里呢?我是说默克斯。”

    提到这个话题,莎露面色为之一沉。低下头像是考虑了许久之后,她抬起头时,满眼净是痛苦神采。

    “他们把默克斯交给他的祖母,因为他们认为我不配当默克斯的母亲,尤其在他的父亲是个英勇的护国英雄的光环之下,我……”莎露吸吸鼻子,立即恢复平静自若的表情。“默克斯每星期会有专人带他到这里和我相聚一天,天亮来,天黑即离去。我现在活着的唯一指望,就是等着每星期默克斯来临的日子。”

    望着莎露由指缝间迸流而出的泪水,田佳琪立即义愤填膺地气得全身发抖。太可恶了!怎么有人会这么残忍地拆散这对孤儿寡母!

    “可是你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啊,他们怎么忍心拆散你跟孩子……”

    “你不会懂的,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法律,也是我们自祖先流传而来的生命传承,算了,不要提这些了,你多吃些西瓜吧,外面的人刚到沙漠中来,常常因为受不了这里的高温高热而脱水,但不用多久你就会习惯。”莎露指指矮几上放着红色或黄色瓜瓢,只手撑着下颚,望着窗外有着奇异靛蓝天空,绽放一抹神秘的笑容。

    望着银盘中泛流的红色或黄色汁液,田佳琪却是丝毫也引不起食欲。“希望我不必待到足以习惯的地步。”半是无奈,半是自我解嘲,田佳琪淡淡地说道。

    气氛一时之间僵了僵,两人各有所思地坐在那里想着心事,只有香炉中的烟气,缓缓地将茉.莉和玫瑰的美味传遍室内,越来越浓郁……

    侍女们无声无息地撤去了餐盘和食物,正当田佳琪以为她不想跟自己说话时,莎露突然轻轻地一击手掌,田佳琪才刚想问她出了什么事时,莎露已经一跃而起,握住了田佳琪的手激动地上下摇动着。

    “谢天谢地,这必然是上帝,不,也可能是阿拉的庇佑,我要真心地感谢你,谢谢你!”

    田佳琪一头雾水地盯着她,根本搞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对不起,我想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任何事,你只要在这里就够了!”

    “但……”田佳琪还想再问清楚些时,一股浓郁的烟草味传来,莎露很快地松开她的手,脸上的兴奋表情倏忽消失,只剩两眼有神的晶盈之色,可以看出她残余的激动。

    她立即转过身去,在田佳琪还没有弄懂她的意图之前,她已经迅速地朝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飞奔而去,并且毫不犹豫地投进那人的怀抱之中,并且在那男人的两颊各印上一记香吻。

    “震天,你回来啦?绑架伊莲的歹.徒有消息了吗?”

    待他迈着大步来到灯光之下,田佳琪这才发现他满脸都是疲惫线条,但眼中犀利的神采却依然炯炯如箭。

    “没有。我听管家说你不待在自己房里承哀,却不听拦阻地跑到这里探视这位客人?”聂震天大剌剌地斜躺在舒适的抱枕堆之间,伸手扒扒凌乱的乱发,带着宠溺的口吻说道。

    莎露被查德的话说得有些羞赧,忸怩不安地咬咬下唇,然而当她抬起头时,眼中有了些坚决。

    “震天,你明明知道我为盖里的哀悼已经过去了,但……”莎露双手无力地在空中挥了挥,倾身向前轻声说。

    “莎露,身为盖里的孀妇,你享有比一般寡妇更崇尚的地位,因为盖里是位英雄,他遗留下的妻儿,理当受到全国人民最深的敬佩。你不要再跟我提这件事,只要你能忘了在美国所发生过的事,我即刻下令要他们将默克斯送回你身边,好吗?”聂震天正色地望着莎露,以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沉声斥道。

    “我……我就是忘不了啊,震天,我试过了,但我就是没法子忘了在美国的那些日子,还有……”

    “住嘴!你别忘了你的身分,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将使你死去的丈夫、你的儿子、还有你的家族蒙羞的!”不待莎露说完,聂震天立即大喝地阻止她说下去。

    莎露被聂震天的话如针戳破的气球般,将脸上的生气全抽光了似地摇晃了几下,两眼空洞地跌坐在地毯上。

    “难道……难道我这辈子都要过着毫无希望的日子?”莎露怔怔地盯着自己颤动的手指,那血色全无的脸上,露出个扭曲的笑容,在田佳琪的眼中,却是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莎露,你还有希望,你的希望就是默克斯。”

    “但他却不能留在我身边!”

    “莎露,我说过了,只要你能早日觉悟到身为盖里未亡人的身分,默克斯就能再回到你身边。”聂震天冷峻地说着,目送莎露掩面哭泣地冲了出去,皱起眉心咬着香烟地转向对莎露投以同情目光的田佳琪。

    “你似乎对我的处置很不以为然?”他拉拉田佳琪垂到腰际的长发,用某种不带丝毫情感的语气问道。

    “我……我觉得不让莎露和她的儿子相聚,是一件很残.酷的事。”田佳琪想要自他手中抢回自己的发丝,微微走近他。

    聂震天双眉一挑,脸上换了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你以为什么才叫残.酷?起码留莎露在这里,默克斯还能享受到少得可怜的母爱,我若答应让莎露带着默克斯到美国去,默克斯此后就毁了。”

    “你这样未免太武断了,你凭什么认定默克斯到美国就会长成个不好的人?”想起莎露提及儿子时的泪眼婆娑,田佳琪忍不住要反唇相稽。

    “你又知道什么?莎露带着默克斯到美国,绝对不会有寒蹇困顿的情况发生,因为默克斯一出生就具有盖里财产的最大继承权,只要他留在莫崎一天,我就是他的监护人,负责掌控他的财富,直到他二十五岁那天为止。但只要他一离开莫崎,这些财产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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