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二姑娘利用的心思,但是要让他看明白主子的心思,他是真的看不出来,何况,就算他看出来又如何?
主子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想明白了才能通透,旁人看得再清楚又如何,自古情爱磨人,如今这夹杂了爱恨情仇家国大恨的爱,又该何去何从呢?
空青没有再说话,默默的跟着上官麟身后走,半晌觉得周身冷寒,抬眸一看,哎,又下雪了……
——
这扎木那终年严寒,极少有外人到这里来,这里是圣水极北之地,本就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而能来这里的,皆是犯了大错的流放之人,流放到这里来做活做工,冻死了饿死的人不计其数,原本就是惩戒人的地方,而夏侯懿将上官麟弄到这里来做定北侯,说是协助官府管理扎木那之意,实则也是流放,只不过他尊贵一些罢了,不用做工,只能日日在侯府里待着,哪里都不能去!
窦芙茹带着半夏回了暂住的新来客栈,扎木那最像样的一间客栈便是这新来客栈了。
窦芙茹眼眶红肿的厉害,路上风雪冰冷,冷风如刀,割得她脸蛋生疼,到了客栈里,半夏找掌柜要了一盆热水,将锦帕弄热了,再来给她擦脸,清秀丫鬟眼中皆是心疼:“我跟着二小姐这么多年了,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自从二小姐喜欢了上官公子,小姐的心思就是大起大落的,之前总是欢喜的笑,后来大小姐的事情出了,小姐每每伤心时总是暗自垂泪,如今到了这里来,小姐还是哭得厉害……”
“路上有人,二小姐一直忍着,如今都回来了,这里除了我没有旁人,二小姐想哭就哭出来吧,憋着心里总是难受的……”
半夏一行说,一行见窦芙茹不哭也不闹,仍旧是静静的坐着,只是眸底噙泪,眸光破碎的那个样子叫人瞧着心疼的很,只好顿住不说了,轻轻抚着窦芙茹脸上的巴掌印记,低声又道,“侯夫人这一巴掌,打的很重,我给小姐擦药,小姐忍着些疼。”
她不再劝自家小姐放弃喜欢上官公子了,她知道,劝也无用,她虽不懂情爱,但却知道上官公子对小姐来说,就是她的全部,要她放弃,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情根深种,谁也没有办法拔除,只有小姐自己才能放过自己。
二小姐的性子比大小姐还要执拗倔强,且自小就是如此,她认定了的事情,除非她自己回头,旁人如何相劝,都是无用的,哎……
半夏一声叹,自己去拿了医箱,取了药膏,替窦芙茹擦药。
从头到尾,窦芙茹都没有吭一声,只是默默的让半夏替她擦脸,替她擦药,心里反反复复的想着的还是上官麟最后说的那些话,他说他不爱她,他说他爱的是张氏,他跟张氏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
这些话,实在太过伤人,她的心都伤透了,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都碎了,可偏偏她没有办法不继续爱他。
“……半夏,这世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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