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自己这个身份,在这个家里只能做孙子、做儿子,而不是能开口讲什么道理。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依赖旁人,起码在人前与张老安人、沈举人对峙的不能是他,否则对了也是错了。
“不用再计较,往后咱们过自己的。有了难处,就去求婶娘。”沈瑞将手一挥道。
婶娘也是娘,有人护着的感觉,心里还真是踏实。
五房,内院上房。
沈全并不在,他方才跟郭氏求情,想要明日接着上学,被郭氏呵斥了一顿,撵回自己院子。郭氏将婆子婢子都打发出去,只夫妻两个说话。
郭氏叹了一口气,面露侥幸道:“幸好瑞哥提醒,要不三哥这样苦读下去,怕真要熬坏了身子。也是我疏忽,只当他大了不用人催促就爱读书,没想到三哥心里苦。他是幼子,老爷与我又宠惯,养成好强性子。如今不说他两个兄长,还有个同庚的沈瑾比着,怪不得他着急。只是这读书哪里是能急的了的,这才多大点,就是安下心来等个三年五载再下场年岁也不晚。”说到这里,顿了顿道:“我寻思着,年前就让他歇一歇,年后寻个由子打发他进京走走,也正好散散心,老爷说可好?”
沈鸿吃过科举的苦,二十余岁中秀才,乡试落第三次,三十余岁才中了举人,只比长子早两科,因身体不好,没有进京参加会试。
听了妻子的提议,沈鸿点头道:“娘子说的正是,这学问不是憋出来的。学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出去见见世面正好。”
年后的安排有了,至今年前这小两个月,郭氏也有安排。
于是,在院子里烦躁不安的沈全,便等到了郭氏,后边跟着好些抬了箱子的婆子、婢子。
郭氏晓得自己儿子的秉性,嘴上应答的好听,可心里主意正着,便吩咐婆子道:“将三哥的书房清理了,一本书、一张纸都不许落下都装箱抬走”
沈全闻言大惊,道:“娘,这是作甚哩?”
郭氏板着脸道:“除夕之前,不许你再读书。年前这五十来天,你就好好养养精神,补补身体。”
婆子婢子们已经听从郭氏吩咐,开始将书本装箱。
沈全不敢去拦,只能苦着脸,拉着郭氏的胳膊道:“娘,瑞哥不过一说,哪里就如此哩?往后娘给儿子熬补汤还不行么?这读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哪里好耽搁这些久?”
郭氏抹了把沈全手腕,直觉得骨头支棱着膈手,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我儿向来聪明,怎就钻了牛角尖?你作甚要同沈瑾比?要是真好那个强,就同沈理比我儿若奔着状元去,纵熬坏了身子,娘也能赞一声我儿心气高;一个生员,就将我儿急成这个模样?那以后还是乡试、还有会试,可怎么办?天下的读书人,一路考过来,谁没有落第时?这点挫败都受不得,那我儿还是趁早歇了科举的心思,早早地捐个监生,老实地做个乡绅老爷。”
沈全眼圈泛红,耷拉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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