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罢;明明没人欺负他,珠九哥还来教训弟弟们。想来珠九哥眼中,表弟比族兄弟亲哩?”
沈琴又操起公鸭嗓道:“这哪里是同学,这是当供起的活祖宗哩?莫说甚先来后道,想要欺负新同学。瑞二哥这几年是有服没来,可不是哪个都能欺负的?”
这七嘴八舌的好热闹,沈瑞在旁看着,只觉得脑袋都大了。
这时便听到一声院子里当当声响起,原本闹哄哄的学子们,都老实地回了座位。
沈珠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沈瑞道::“瑞二弟,我这表弟出自小门小户,方腼腆了些,你莫要多心。现下该上课了,我先回去,稍后让他给你赔不是。”说罢,便出去了。
沈瑞看了沈全一眼,明白了他方才的无奈。这个沈珠说话,还真是不受听。方才明明是沈琇与沈珏、沈琴几个小的呛声,沈珠却找直接对上沈全,好像是沈全让人闹场似的;自己是个打酱油的,经他这一说,倒是自己不容人才引得纠纷。
这样的人管他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沈瑞都懒得搭理他。
原本见他沈珠相貌敦厚平和,年纪轻轻又中了秀才,还以为是三房“歹竹出好笋”,如今这一看,什么玩意儿。
夫子进来,倒不是沈瑞记忆中的那个,而是个二十余岁的夫子。
这也是沈氏族学与其他学堂的不同,除了主持族学的山长不轻易换之外,其他夫子都是继续举业的秀才,出身各异。有的是旁枝庶房子弟,有的则是姻亲故旧中的寒门学子。来族学教书,或许会耽搁他们读书的时间,可是得大于失。能得到举人山长的指点,说不定也能攀上沈家哪一房的关系。
这些秀才,虽然举业有落第的,可是也常有中举的。如此一来,对于学子们来说,也是督促与鼓舞。而对于那些落第的秀才来说,只要他们教导的好,受益也微微可观。族学里有规定,蒙童升童生,童生升秀才,秀才升举人,各班的老师与山长都有奖励。
这夫子穿着青衫,显然是有功名在身。沈瑞虽是初次见他,却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来人显然也留意到屋子里多了一人,微微点头,便坐到条桌后,打开手中的书,开始讲起四书来。
沈瑞反应过来为什么瞧着这人眼熟,因为这人也是丹凤眼,长得与沈琇有五分相似,只是脸上其他地方长得中平,不像沈琇的相貌那样耀眼。
沈瑞摸了摸下巴,这是沈琇的兄长?沈琇这么嚣张就是因兄长在当夫子?这沈琇到底是哪房的?怎么之前都没听过此人。沈瑞又扫了眼自己的新同桌,这个人叫董双,那是董举人的儿子?不是说董举人的两个儿子都有了功名么?那应该是董举人的侄子之类,怪不得沈珠要出面维护,两家算是表亲。
董双不仅听得专心,手下也没停着,时而落笔写上几句。如此情形,沈瑞看着倒是有些眼熟,这不就是后世课堂上的记笔记么?就是他自己,也保留这个习惯,不管是听王守仁讲书,还是听沈理讲书,他都要记笔记,没想到现下倒是遇到一个与他一样的。
沈瑞的视线,又落在董双的笔记上,不由轻笑,还真是字形如人,规整清秀却略显无力。
董双记完一笔,抬眼刚要沾墨,正对上沈瑞的小脸,竟是一哆嗦,差点掉了手中的毛笔。
他这反应,倒是将沈瑞吓了一跳。沈瑞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无异常。他因肖母,本就长得精致些,而且还不带女气,谁见了都要夸一句英俊小哥。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这课堂上的十数学子中,容貌比他好的也只有沈琇、沈珏两个,怎么就会吓到人了?
这般想着,沈瑞不免又看了董双几眼,就将董双低着脑袋,耳根粉红。
沈瑞想起沈珠方才的话,难道这是性子“腼腆”?
沈瑞的视线,不由落到董双耳垂上,粉粉嫩嫩,一片光滑。沈瑞移开眼,觉得自己想多了。这可是大明朝,礼教大兴,男女大妨可不是闹着玩得,怎么会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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