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怎么回来了”?傅青槐讶异,“他不用戴孝吗”?
“凌家的人不是很同意,灵堂上来来往往很多人,连一些远方的亲戚也会过来,到时候问起孩子来…”,温云宁面露无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傅青槐顿时明白,估计要说孩子是她和凌茂沣的,怕是会丢了凌家的脸吧,“阿沣他还好吧”。
“郁郁寡欢的,他心里很自责,你多打两个电话劝慰下他”,温云宁也没什么精神,大老远从美国过来正巧赶上了丧事。
傅青槐一天也四五通电话总是要打的,可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了也没用,安慰不到他多少,也只得按耐住自己的担忧。
她是在丧礼的最后一天去的,人比较少,又是正午,灵堂里只跪着三个人,凌牧潇、凌音雨、凌茂沣按位身披麻衣,腰系白巾跪在蒲团上,三人眼眶通红,凌茂沣鬓角长了一圈的稀疏胡渣,脸颊苍白,嘴唇干涩的破了皮,这几天也没好好打理过。
她看的心疼,凌音雨一见到她立即便气愤的起身站起来,“傅青槐,你还有脸来这里,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我只是来给老爷子拜拜就走”,傅青槐捧着菊花走上去,却被凌音雨激动的推开。
“谁让你拜啊,要不是当年你勾、引自己侄子干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我爸会气的瘫痪吗,会这么早就离开吗,都是你害的”,凌音雨扯着嗓子尖锐的推着她往门外走。
凌茂沣身子轻颤,起身上前拦住她,“小姑,她只是来拜拜”。
“凌茂沣,你还护着这狐狸精,我告诉你,要不是妈让你留下,要不是爸疼你这个孙子,你今天也没这个资格跪这里”,凌音雨大吼,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透着歇斯底里的味道。
“够了”,凌牧潇低沉的一喝,拉开凌音雨,“按人情按礼节她来祭拜也是正常的,姐,这是在灵堂上,爸已经离开了,让他安静一点,不要吵了”。
傅青槐这才仔细看了他眼,这样的凌牧潇披麻戴孝,仿佛历经风霜,眼眶凹陷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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