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良配,这辈子只怕孤苦一生,更遑论生孩子?
“夫人,我不是故意说这些让你不痛快的,我……”
郁襄扭头,对她露出个很浅淡,但也算温和的笑:“没有外人在,你不用对我诚惶诚恐的。我知道你是好心。”
唐婶垂下眼道:“好。”语气还是毕恭毕敬的。
她见证了郁襄从一个无助恐慌,成天哭泣的单纯女孩蜕变成心狠手毒的黑帮女头目的历史,虽然郁襄是被逼的,但毕竟已经成了个招惹不得的人,她再心疼郁襄,心中的畏惧也消散不了。
郁襄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便坐到妆台前,娴熟的画完妆,把一头浓密漆黑的头发挽起,用一根琉璃簪固定住,鬓边别一朵珍珠头花,穿上旗袍,戴好首饰,袅袅婷婷的站起来,对镜看了看,又问唐婶:“这个样子还行吧?”
她打扮得颇有旧上海的华丽奢靡情调,端的是风情万种。唐婶即使是女人,也不由得愣了下,道:“当然是很漂亮了。”
可是,虽然美,却没有什么人味儿。郁襄在家时,大多数时候都面无表情,静得让人心里发凉,这样的女人,美则美矣,却让人不敢多看。
当然,如果有需要,郁襄平静得甚至有些呆板的脸上,会瞬间洋溢起笑容,爽朗的,羞涩的,温柔的,戏谑的,每种不同的笑都做得恰到好处,她的笑容还能迅速而自然的变为泫然欲涕楚楚可怜的哭脸。
这么多年的挣扎沉浮,她早就锻炼成了一个绝顶的演员。
唐婶在心中叹息了下,道:“郁夫人,你准备好了?车已经备好了。”
郁襄点点头,拿起一个银色的手袋,缓步走出房间。
豪车驶入一处占地面积不小的别墅,停在阶梯之前,郁襄刚下车,吴令便迎了上来,笑吟吟的说:“郁夫人,你可来了。”
“吴先生屈尊来门口接我,我哪儿受得起这么大的礼啊,您也太客气了点儿。”郁襄嫣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