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发酸,今天这算是什么事?张明背后的混蛋若是被他揪出来,他一定要剥皮挫骨。本来他不会因为急怒攻心而失态,病情加重,狼狈的被送去病房,而是洗去嫌疑,让她放心的爱他,被她陪着回到房间,抱着她说些话。该死!他咬紧了牙。
或许是香放得太多,他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嘴皮都干裂了,头也沉重得很,略动一动就发晕。他摸来手机给杨学打电话,让他叫医生过来给他检查检查。杨学却关机,他心烦的把手机甩一边,再想了想,才记起这个得力心腹应该在飞机上,代表他去北京巡查分公司。
他拨了院长的电话,让他找医生,便闭上眼,昏昏沉沉的不想动弹。很快有人上来,扶起他做检查,扎吊针,又拿了几瓶药,说每样吃多少。他正头晕,哪儿记得清,刚想发火,花映月来了。
见到满屋子都是人,她怔了片刻便镇定下来,微笑道:“连青听说池铭病了,他现在也不能随便出门,叫我代他来瞧瞧。”
这理由很堂皇,众人不疑有他,继续忙活,花映月见医生正在开药,便从包里拿出笔和便利贴:“这样说,我怕他转眼就忘了,你给我讲讲,我记下来,免得他记错。吃错药不是好玩的。”
医生连忙拿来药品和她细细分说,她一一记下,又询问了病情。医生们忙活完便走了,她关好门,走过去把便利贴粘在床头柜台灯上。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他板着脸,可是心中积郁的怨气却仿佛被一根管子慢慢的抽走。
她低头,看着自己剪得干干净净的指甲。
他心又一沉,难道她终究是相信了张明的污蔑之言,来和他划清关系的?他用力一咬牙,休想。
“说话。”
花映月把带来的保温桶打开,舀了一碗热腾腾散发着甜香味的汤羹出来,轻轻道:“喝点吧。冰糖雪梨银耳汤,止咳润肺的。”
他抿紧嘴看着她,良久,说道:“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