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哀乐总让人捉摸不透。
“臣媳给父皇请安!”
“臣妾叩见皇上!”
两次盈拜,一次是对东方天珏,一次是对东方连城。
殿中静悄悄的,仿佛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东方天珏一直未叫她起身,双眼冷视,杀气腾腾,只有那东方连城眸子一眯,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随即摇袖说道:“皇后,起了吧。”
“贵妃妹妹现在如何?”月倾城抬眸瞄了一眼寝居的位置,向东方连城问了一句。
东方连城的紫眸微微沉下,颇有意味地看着月倾城,“太医说胎儿保不住了,贵妃的身子现在还很虚弱,需要调养。”回答的很官方,始终叫人看不透他。
“大人无碍就好。”月倾城微微颔首,眉态之间皆是后宫之主的仪态,不惊不怒,不喜亦不忧,只道:“贵妃妹妹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
“机会?说得轻巧!”这时东方天珏一声冷哼,眼里的厉光直勾勾地盯到月倾城的脸上,“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皇后就不问问贵妃是如何流得产?”
“来报的宫女说是贵妃妹妹身子太虚,无法固元保胎。”月倾城平静而温和,举手投足间皆是皇后典范,半丝都找不她的瑕疵之处。
这叫东方天珏更是生气,放在椅子上的大手狠狠一拍椅扶,“无法固元保胎,我看是皇心存心陷害!我问芳林宫服侍贵妃的丫环说是皇后昨夜突然来访,以至贵妃情绪异动才导致滑胎!”
月倾城早猜到东方天珏会这么一问,没有半分慌色,只是用余光轻轻扫了一眼一直散懒冷漠的东方连城,某一刻,他的唇角有意无意地扯起一丝笑意。
是笑东方天珏说得理由太滥,还是在旁冷眼看她笑话呢?
月倾城眉头一挑,如此,那就好好气一气这个老头,都太上皇了,晚年清福不享,翩翩又要涉入“红尘”,“照父皇这么说,臣媳的本事倒真不小,只是稍稍看贵妃一眼,就能叫贵妃情绪激动得滑胎。那么到时候我们大魏与敌国对阵之时,臣媳只用登高一看,敌人都要情绪激动,引颈自刎?”
“呵呵――”
此话一出,大概很多人都要喷饭了。那些候在一旁侍候的宫婢们听着都咯咯地笑了起来。
直到东方天珏冷眼一瞪,她们方才意识到犯错,赶紧止声。
一直没有动静的东方连城亦侧了侧身子,坐直了腰身,眼睛里的诡异愈发深厚,盯着月倾城看了许久之后,唇角一勾,笑得颇是诡异。
有人笑了,有人就在内伤吐血了,那就是东方天珏,就差点被月倾城气得脑中风发作,“你,好个皇后!”
“父皇,其实皇后说得并没有错。”一直沉默的东方连城突然冒出一句来,清冷的容颜没有半分变化,只是不停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似乎很悠闲。
“皇上!”东方天珏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帮衬着这个女人说话,脸色愈发沉黑,“贵妃是北堂老爷子的独生女,又是北堂将军的亲妹妹。如今她在宫中受屈,如果此事不了了之,势必会引起北堂家的不满,连城,你可考虑过?”
“父皇,这个你不必担心!”东方连城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北堂家若是不满,儿臣就做到让他们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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