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的脸颊,天神般容颜,永远透着霸道与冷漠,但在与月倾城眼神交替的时候,眼底又是一片美好。殢殩獍晓
仿佛是枯冬逢春,万物苏醒那般,不知不觉,某些东西在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月倾城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巧妙地避开东方连城的温唇,旋身一转,优雅地从他的怀抱里挣开。
东方连城看一眼落空的弯臂,再看一眼月倾城,大病初愈的她,还是从前那般精锐明亮的眼神。
这眼神就像天泉流下来的一汪静水,每每看去,盈盈荡漾,叫他曾经冰封的心渐渐化散。
“暖昧情话”似乎就这般停止了。
东方连城轻轻摇袖,走至床榻上坐下,摆弄好衣衫,眼中异光流动,幽紫的颜色像水晶般凝固。
“过了今日,以后我们的生活会发生很多变化。所以——”说到此,东方连城刻意地中断了一下,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床柱上点扣了两下,又道:“国号已定,取‘魏’字。”
说到此,那双精厉的眼眸冷冷一瞍窗外,即使是无尽黑暗,似亦能被他的眸照亮半边天。
大气磅礴,如站在高山之上,望眼天下。
他,是注定的帝王,所以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间都透着叫人难以捉摸的气息,君临天下,不可直视。
这种不可直视,或许只是对旁人,对月倾城是无效的。与他相比,她有同样的气场,眼神笃定,从未因为丈夫的高升而极喜。
她,平静,平静得就像初睡醒来,淡定接受着一切。
他说“以后的生活会发生很多变化”, 是的,以后,他不再是昭王世子,亦不再新袭位的昭王。
而是取代大燕的大魏开国皇帝。
这个目标,东方家准备了数百年,东方连城是他们的延续与结果者,他是不一样的,他肩上的责任很重很重。
“夫君初登帝位,到时燕朝旧臣定有许多不服从者。”月倾城淡淡地说着,分析着他即将面临的局势,道:“到时候定有人兴风作浪,而我可能成为他们打击你的棋子,天下人并不知龙宝和凤宝是你的孩子!所以你要做好万分准备才行。我说过,娶我会有代价的。现在你可信了?”
听着话里倒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不过月倾城很清楚自己并非“幸灾乐祸”,而是一种别样的提醒。
他与她,将来的路还很难走!这一点,她能预感到。
“就算是弯的,为了你,我亦可掰直!”东方连城的眼神愈冷,温暖的大手一抬,紧紧握住了月倾城的手,“我只怕你会退缩!我不想再出现类似北堂蔓的事情!”
小手被东方连城牢牢握在掌心里,有多紧,他就有多少的决心,捏得她生生作疼。
这回,他很认真。
或许说,他一直因为北堂蔓的事情在生气,“其实——”她想说,其实她是为大局考虑!
只是将来这种大局会有很多,选择愈多,愈容易伤人。只道两个字,就已被东方连城打断,“我知你聪慧,我亦知你会说有北堂蔓,会更加巩固北堂对东方家的忠心。但有一点你要明白,我即是你的丈夫,你就该知道凡事与我商量。私下决定,我很恨。”
“我——”
月倾城一时无语对止,当初与北堂长亭交换条件收下北堂蔓,她确实没有跟他商量。
“我知你那时并非爱我,但我说过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东方连城眼里的掠过一丝戏意,“至少你爱上我,连你自己都不知道。”
一步一步朝月倾城逼近,紫眸里流光闪动,极是诡异。
这一点猜度,东方连城是对的。当初收下北堂蔓,的确对东方连城的感觉很模糊,丈夫?情人?朋友?陌生人?
哪一种感觉都不是。
爱或不爱?
她没有想过,只是为了成就他的大业,为了龙宝和凤宝将来稳固的后盾,所以她为利不顾一切。
如今想想,对于不对,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似乎与他之间,如果多出一个人来,不再像从前那样的自然了。难道真如他所说,爱上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月倾城使劲地甩了甩头,情字是一个泥潭,陷进去是比死还可怕的。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面对东方连城的步步紧逼,月倾城赶紧还上一句。
气势很足,但明眸闪烁,曾经的坚定被某些东西在慢慢侵蚀。
“有些事情,你懂的。”东方连城把月倾城脸上的点滴都收进眼底里,她的坚定在动摇,所以他是得意的。
至少从月倾城为他挡飞镖开始,她坚定的心已经动摇了一大半。
说罢,他又是一个大步逼上前来,与月倾城只隔了咫尺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好近,异样的温暖喷洒在脸上,一起一伏的节奏震撼着心膜。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四目交会处,不再是曾经的冷静,一丝热流涌上心头,催动着心底深处的某根情弦。
忽然秋夜的风吹进屋来。寒凉凉的,月倾城不禁打了个寒颤,从这种恍惚中挣脱出来,“入秋了,天气转凉了,夫君注意身体,不要着凉。”同时示意一眼门口的位置,话外之音是说天晚了,该各自歇寝了。
“怕我着凉,你可以照顾我。”东方连城诡异的目光在月倾城的脸上扫动着,随即伸开了臂膀。
优雅而又冷漠。
那种独特的气质,看一眼,叫人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月倾城弯唇一个巧笑,自然明白东方连城的腹黑毛病又发作了。
“你做什么?”问他话时,故意敛起笑来,亦不再看他半分,很是随意地坐到床沿上去收拾被褥,同时还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给你个机会,侍候为夫就寝。”东方连城冷色上脸,似是不悦月倾城的故作平静。
“这个?我考虑考虑。”月倾城的眉眼一弯,故意撇给对方一个坏坏的笑,然后捂着小腹很是痛苦地撇了撇唇,“我不太舒服,还是改天吧。”
东方连城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一双冷眸盯着月倾城看了许久,末了,唇角一弯,笑得很迷离。
“真的不舒服?”一声质问,颇是怀疑。
“真的。”月倾城笑颜相向,不知为何,就是想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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