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人?”她摇头撇嘴,“不大可能,你看那小厮,没有一点小厮该有的样子,鬼鬼祟祟的,请人还端着架子,你说,那侯老爷要是大善人,下面会有这样的人吗?”
梅仁理再去看那小厮,立马对她说的话表示认同,“娘子所言极是。”
“不理他,我们走啦!回客栈收拾一下,准备些干粮就离开,呃,你说怎么样?”末了,她突然征求他的意见。
“我无异议,一切听娘子的安排!”他是跟着她走,她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不会有意见,不过,梅仁理很高兴她能记得问一问他的想法,虽是不起眼的一句话,但这他觉得她没有忽略自己。
或许是信了她的话,又或许是觉得她不识抬举,两人离开小镇前,侯家的人没有再出现。
出了小镇,两人一直朝西走,远远望去是一望无际连绵起伏、层峦叠嶂的山脉,那山看起来极近,可走起来方知有近百里的路程,而阿毛拉着板车走的很慢,晃晃悠悠的,一直到两日后的傍晚二人一驴才晃悠到山脚下。
“前面有村子,今晚在那里投宿?”
金色的夕阳中,安静祥和的村庄上空炊烟袅袅,梅仁理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似自己就是那远离家乡,经年后归乡的游子,有种落叶归根的激动和凄凉。
“好!”他淡淡的吐出一个字,看着蜿蜒的小径上满是枯叶,枝头光秃秃的,他悠然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万人迷挑眉,别看她读书不多,可这意思她还是明白的。除了瘦马二字该改成瘦驴外,其他的几句都很应景,也很有诗意,可她不满的是最后一句:断肠人在天涯!
“没人理,你肠子断了吗?”
梅仁理嘴角挂起一抹无奈的笑,她不学诗词歌赋,该是不懂这词的意思,他解释道:“娘子,这句是游子思乡的意思,并不是肠子断了。”
“我懂啊,所以我问你是不是想回京城?”当她傻子啊,这么简单的诗词都不明白?
梅仁理干笑,前两天她才问过他想不想回家,他当时是说不想,而现在,念出这样的诗词,该是让她误会了。
“娘子,为夫是看到这凄凉的秋色,由感而发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都说了由感而发,能没别的意思吗?”真是的,有话就直说,这旁敲侧击的算什么啊!
见她动怒,梅仁理往她旁边挪了挪,揽住她的肩头,“我真不是这方面的意思,别多想,好不好?”
以么又滚。回应他的是冷哼声还有她的侧脸,自从前几日两人大吵和好后,她不再那么强势,变的越来越爱使小性子,只要他软声哄两句或者给她吃点甜头就好。
看四下无人,他大着胆子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好了,不生气了!”
“你真讨厌!”这招很受用,她嗔他一眼,转怒为笑,抬手轻轻的推了他一把,道:“以后不许用这招!”
明明就很喜欢,可嘴巴太硬,总是说一些相反的话,梅仁理不说话,只是笑着揽住她的肩头,望向越来越近的村庄。
“没人理,等找到越千山,铸好刀后我们回去一趟吧!”
梅仁理略显诧异,随即点头,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好!”
“我不确定是什么时候,不一定是新年前。”
“没关系,年前年后都好。”他明白,她已经退了一大步,所以已经很满足,不会得寸进尺的要求更多。
“不过,我还是会离开的!”
“恩。”
“你会跟我走吗?”
“恩。”
“我想找我娘,虽然一直没消息,但不死心。”
“恩。”
“喂,你怎么老说一个字?”
“恩。”
“不许说恩!”
“恩。”
“你还说!”
“......”
“......”
两人斗嘴嬉笑着渐行渐远,夕阳剪出两道身影,教缠在一起,是那么的唯美和谐。
村子不大,但客栈茶楼酒肆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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