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锦亦是震惊了,爹和姑母怎会来?
背上之人已一点点冰冷下去,容止锦灰淡的俊颜再是笑不出来,恨恨地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地加快了步子。
容芷若在后头叫士兵搀扶着,她一路啜泣着,双腿发软,要不是被人扶着,怕是早就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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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宁早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转身望着帐内静坐许久的男子,她深吸了口气上前道:“我原先以为王爷是怕将军落入皇上的圈套,可后来见王爷独身一人也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我回头想想便觉此事蹊跷。”
若论身手,燕修定然及不上袁逸轩。
燕修闭着双眼坐在榻上,他的身上仍是先前的铠甲,胸前肩胛处暗泽的血渍还清晰可见。此刻闻得陈宜宁的话,他才徐徐睁开眼睛,淡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陈宜宁快步行至他面前,咬着牙道:“王爷明知将军与皇上的深仇大恨,为什么不让将军杀了皇上?”
燕修嗤笑道:“将军虽说与本王是合作关系,眼下却也是本王的人,本王有本王的做事方法,本王要燕淇死在战场上。”
陈宜宁的秀眉微拧,紧拽着衣袖道:“所以,皇上还活着?”
她的眸光直直地望着他,犹记得袁逸轩问他是放了皇上还是杀了皇上时,他什么都没有说。
后来皇上的人马都来了,袁逸轩这才无奈只能带着她撤回。
陈宜宁心有恍惚,面前男子眉目清淡,似乎不像是在撒谎,莫非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燕修又微微阖上了双目,昨晚连夜赶去见婳儿,剿了那山贼窝才知道那个女子并不是婳儿,只是有些相似罢了。
他心中忐忑,却又像是有些放心,也许婳儿本没事,就在哪里候着伺机来见他。
也亏得他回来了,否则今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悄然暗吐了一口气,他复又睁开眼睛,见陈宜宁依旧站在帐内,他浅声笑道:“陈姑娘不去袁将军帐中吗?”
陈宜宁悠然一笑,缓缓回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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