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直住在尼姑庵里……”
越无雪将所有的事串起来,心里明白了大概。
红纱国太过神秘,救她的白凤听了之后,当时确实没当真,可是后来回去,白凤居然在宫里发现了红纱国蛛丝马迹,所以便安排了后面的事,她饮血想得青春,她看到越无雪,其实已知她的身份、她想要小璃珠,所以任凭她和焱极天在一起。
可是当花娘发现她的企图之后,开始抗拒她,不愿意再透露一点实情,于是她就以越无雪为威胁,让花娘无从反抗。
越无雪想,当后来花娘开始犯病,每晚呆在铁笼子里、受尽苦楚的时候,她是不是全凭着少女时期的美好回忆在支撑着她?她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花娘……”
天真摇晃着花娘,她已经晕过去了。
“妙曼,你还不说吗,你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越无雪刷地一下拔出铁心腰上的佩刀,大步过去,狠狠拍打着铁笼。
妙曼缩卷成一团,冷笑不语。
“你和国主一样,都是恶毒的女人,这个世上容不得你,你去死吧,铁心,架柴火,为我的小姨和娘报仇。”
越无雪一咬牙,用铁刀狠狠敲打了一下铁笼,声色俱厉。
此是沙漠之际,哪里来的干柴呢?铁心索性让人砍掉拖着妙曼的马车,架在铁笼子下,妙曼开始还气焰嚣张,见他们来真的了,这才露出一脸的恐惧。
“你们想干什么?”
“烤野猪。”
越无雪冷冷地说着,只见铁心手起手落,火把就丢到了木头上,火渐燃渐大,蒙着铁笼的黑布也烧了起来。
“长公主,救我啊,长公主……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奴才,我不能干涉国主的事……”
妙曼吓极了,在里面拼命摇晃,声嘶力竭地干吼。
“你不说如何解白术蛊,就让火送你上西天。”
越无雪冷冷地看着熊熊燃起的火光,毫不退缩。
“只有下蛊之人的血才能解白术蛊,你们再问我也没用,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放我出去——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奴才,都是国主逼我的,你们去她呀,她一定有办法!”
妙曼嚎得愈加大声,使劲地摇晃着身体,铁笼噼啪地乱响。
在这里观赏烤人,毕竟是太残忍的事,越无雪向铁心使了个眼色,几名侍卫上前去,把铁笼子从火上踹下。
“芳华公主是怎么回事?”
越无雪蹲下去,隔着烧得红通通的笼子问妙曼。妙曼缩在角落里,皮肤也烤得红红的,一身都在冒汗,若再多烤一会儿,她就完蛋了。
“水……”
妙曼抬起头,嘴唇嗫嚅着,沙哑得说不出话来。
越无雪退到一边,看着铁心打开笼子,把她拽出来,另一名侍卫给她灌了一碗水,她喘了好半天,才抬头看向花娘,犹豫了一会儿,哑声说道:
“芳华公主和国主姐妹二人从小就争夺一切,芳华公主更美,更有才华,而国主表现得更孝顺、更谦让,继位之事一直未能有定夺,以至于后来双美共同听政,朝堂两分,一点小事都争得你死我活,各不相让。后来二人各自成婚,芳华公主怀了孩子,国主却未能如愿,她怕百姓们放弃她,也对外宣传有孕。芳华公主意外得知了她假孕的真相,闯进宫里来责问她,国主害怕了,向她服软,求她宽恕。过了几天,国主又特地约她去一起去海里钓乐珊鱼,以向上天盟誓,她们姐妹二人的感情永远不变,就在那一天,国主向芳华公主下手了,把她关进了密室,打断她的筋脉,对外宣称她与人私|奔了,等她生下孩子之后,就……派我杀了她……”
“真歹毒!”天真怒骂了一句,紧紧地揽住了花娘的腰,一拳在半空用力一挥。
“这个恶毒的女人不仅残害了芳华公主,连她的一双女儿也是她掌握权利的工具!”铁心在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待落到属下手中,一定拧掉她的脑袋。”
“你确定杀了她了?”
越无雪突然有些疑惑,既然歆玥和歆瑶公主能互换,芳华公主为什么不能?千方百计引国主从红纱国出来,她想不出除了仇恨,还有别的什么理由。可也不对呀,歆玥是芳华的女儿,她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女儿这样残忍?
仅是因为知道了红纱国的秘密,所以想利用这神秘而且庞大的力量,来实现自己的阴谋吗?若是这样,这叫白凤的女人就更加无耻,更该死!
“我确实,是我一剑穿透了她的心……”妙曼轻轻点了点头,又苦笑起来,“她是个太美、太美的女人了,她的一颦一笑都让男人沉醉,足能让红纱国所有的女人都嫉妒她。”
嫉妒是世间最可怕的情绪,它堆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带了强大的毁灭性,毁掉美好……
院子里静了会儿,突然,天真上前去,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妙曼的脸上。
天真从未打过女人呢!
“我们出发吧。”越无雪不想再等,转身看向焱极天,“天真和花娘带着孩子去鱼馆,我们去沙漠找龙脉,白凤一定会来的,国主也会来,我们就在大漠里了断。”
“好,我们先走。”
天真拉着花娘,把她扶上车,他们和孩子,不能成为焱极天的负担。
目送着他们几人离开,越无雪和焱极天才松开了紧握的手,翻身骑上了骆驼,往大漠奔去。
——————————————————分界线————————————————
大漠的夜,月色把浩瀚的沙海镀上一层白光,就像一片望不到边的淡白的海,偶尔有沙漠狐从眼前飞快窜过,钻进沙堆里消失不见。
一夜未休,驼铃儿在夜空里清脆地传出老远,有风声呼啸而过,就像是来自远古年代的歌声。
渐渐的,天亮了,明晃晃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汗水开始往外疯冒。
“呼,晚上寒冬,白天盛夏呀。”
越无雪把头上的布拉松了,轻轻踢了一下骆驼的肚子,笑着说。前方出现了几块断壁残垣。
“那就是沙漠古城吧?”
铁心回头看了一眼二人,大声问。
骆驼在石雕边停下来,焱极天拿出罗盘辩了一下方位,点了点头。
由于事先有漠海之边老农的指引,他们小心地避开了沙尘暴,进了漠海里残留的古城。这里曾经的繁华早已被沙海淹没,只有露出沙堆的石雕诉说着岁月风霜。
“然后往东。”他抬手,鞭子指向东方。
“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