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朝她看着,不近不远,不亲不疏。
思卿恋卿怜卿的爱情,已经离她远去了……春衣拖着伤腿,心如死灰。
“娘娘不要慌,熬过这段日子,皇上的心就会回到您身上了。”小兰小声劝她。
“会吗?我太了解他了,不会了……永远不会了……小兰啊,我不如死去、不如死去……我错了呢,只要他能好好的,我如何,又怎么样呢?我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他而活着吗?”春衣的声音低不可闻,被风声淹没,就算和小兰隔得这么近,小兰都未能听清。
春衣推开了小兰,自己慢慢地往外走去,腿伤的痛,抵不过她心上的痛,渐渐的,痛全麻木了。
她回了春水殿。
这个男人给了她最豪华的宫殿,然后把心给了越无雪。
这个男人给了她最美好的回忆,然后把现在和未来给了越无雪。
这个男人给了她这一生再不可能有的爱情,然后把爱情留在了她十六岁的时候。
她对着铜镜,慢慢地解开了衣衫,转过身,用力扭头去看背上的画。当含毒的针一点点刺进皮肤的时候,她日夜呼唤着他的名字,希望可以再见他一眼。
她那样的爱着他,哪怕到头来两手空空,也阻止不了她的爱。
如果没有越无雪,多好!
可是越无雪偏偏来了,在她狼狈丑陋的时候,夺走了焱极天的爱情。
可她能恨谁呢?
太后讨厌她,讨厌她霸着焱极天的心,太后讨厌焱极天有一丝丝的不服从,所以让越雷毒死她。而越雷把她和那些可怜的女人关在一起,要用她们滋养浮生树,要引来浮生蝶……
所以,她恨太后,恨越雷……也应该恨越无雪呵……
雨又缠绵起来,她抱起了双臂,用力抱紧自己,就像当年被他拥抱一样。
“娘娘,皇上……出宫了……”
小兰快步进来,见到她赤\身|裸|体的样子吓了一跳,然后嗫嚅着说道。
“他一定会去的。”春衣扭过头来,看着小兰,勉强笑了一下,“小兰,去给我拿那套布衣来。”
“娘娘,您?”
“我要替他找回越无雪,我这个人做不得恶人,做了恶人,死都不能死得安生。”春衣又笑笑,伸手散下了长发,把耳环珠钗一一放进描金妆盒中。
小兰犹豫了一下,捧来一套蓝布衣裤,小声说:“娘娘,您的腿还未好。”
“总之是死罢了,我不想背着这心里的包袱。”春衣接过衣来,一件件穿上,然后看了她一眼,轻声说:“小兰,宫女日子难熬,要不要我以皇后之权,放你出宫去吧?”
“不必了。”小兰摇头,轻声说:“奴婢宫中无家,在此还能衣食无忧,只是难得遇上您这样和善的主子了。”
“那,你保重。”春衣轻轻说了声,慢步往外走去。
“娘娘……”小兰不忍心,紧追了几步,“您的腿怎么能走路?奴婢帮您牵匹马来吧。”
“一衣一袜,皆为他所赐,我已得到太多,又怎能再牵他的马走?我做了这样的恶事,让无辜之人受罪,就当是我自赎吧。”春衣摇摇头,迈出了大殿,并未回头再看一眼这奢华的宫殿。
从来,这里都不属于她。
那年,她就应该死了,死在他的爱情里,不必受这些折磨和苦痛。
――――――分界线――――――
昏睡两天两夜,越无雪终于醒来,才动一下,骨肉就扯得剧痛。
“小姐别动。”清脆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越无雪转头看,只见一个俏丽的青衣小丫头正端着一盆水从门外进来,风风火火地走到她的面前。
“你是谁?”越无雪小声问。
“我叫青苔,我们公子救你回来的,你好好养伤。”青苔把水放到桌上,拧干了帕子过来给她擦脸擦手,叽叽喳喳地说:“我们公子几天没歇息,跑了几千里去救你呢。”
“你们公子是谁?”越无雪好奇地问。
“我们公子就是我们公子呀,我们都叫他公子。”
青苔连珠炮一样,说得越无雪眉都皱了起来,她知道这是搪塞,可是人家丫头机灵,不肯透露主子的身份,她也没法子。
青苔给她擦了脸,又端来伤药给她换。“我们公子人可好了,我就是公子收留的,我们公子也长得好,心又好,武功也好,总之,什么都好……”
“这么好,总有个名字吧?难道姓公,名子?”越无雪有些好笑起来。
“嗯,就叫公子。”哪知青苔十分认真地点头。
越无雪语结,盯着她看了会儿,扶着床榻想坐起来,青笞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喂喂,你别起来,公子说了,让你躺七天。”
“是闻人暖吗?”越无雪小声问,除了闻七公子,还会有谁来救她呢?
“反正就是公子。”青笞撇撇嘴角,回了一句,“你躺好,我去给你端东西来吃。”
她又风风火火地走了,越无雪只是手受伤而已,并非不能走路,所以自己下了榻,慢慢地往外走去。
结草为庐,只在电视剧里看过。
眼前是一条银练般的瀑布,顺着山岩落下,一方碧玉似的小潭镶嵌在青山环抱之中,潭边盛开着不知名的紫色野花,一大片全是。
她走过去,摘了一朵放在鼻下轻嗅,心想闻人暖还真是会挑地方,找了这么个好清静的处所。
“小姐,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