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
“什么好酒?”
他抬眼看越无雪,懒洋洋地问。
“葡萄酒哟,你师兄亲手所酿。”
越无雪拉住焱极天,快步往院中走。
天真哧呼喘着气,带着人,抱着两大坛酒从院外进来了,这些日子越无雪在补身子,天真跟着吃了好些好东西,人胖了一大圈,又白又圆的,走路都有些摇晃了。
“本公子尝尝。”
闻人暖揭了盖儿,深深一吸气,面露喜色。
“果然是好酒,天真,快拿碗来,我和你两个主子大醉一场。”
“我是千杯不醉,绝对压倒你们两个!”
越无雪撇撇嘴角,不客气地说道。
闻人暖斜眼睥她,讥笑道:
“师兄,你的贵妃很是目中无人,怎的,你也想学学别人,当了妻管严?”
“行了,斗什么嘴。”
焱极天坐下,让天真倒酒,天真才给三人满上,一个小太监引着一个宫婢进来了,远远地让天真过去。
“悦颜公主甚是美貌,皇帝还是收下吧,又得了城池,免去争端,多和美的事。”
闻人暖一口喝干一碗酒,懒洋洋地说道。
“唷,你没去,也知道这事?”
越无雪眨眨眼睛,盯着他看。
“天下何事我不晓?”
闻人暖有些得意的语气,让越无雪有些语结,她咬咬唇,突然就笑起来,用手指沾了酒在桌上写了个两个字……吹牛!
“雪妃这是不服气?”
闻人暖拧拧眉,不悦地问她。
“嗯,你既知天下事,你说,天下一共有几条河,几座山,多少桥,多少男人多少女人多少小孩子?”
越无雪一连串多少问出来,闻人暖的脸都绿了,冷笑半天,不屑地说:
“我只知大事……”
“好吧,大事。”
越无雪若有所思地点头,又扭头看焱极天,指着他极认真地问: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你说他头上有几根头发。”
“扑哧……”
焱极天一口酒喷出来,哭笑不得地看着越无雪,然后转头看闻人暖说:
“你输了吧,她嘴极厉害的。”
越无雪笑起来,亲手抱起酒坛子给闻人暖倒酒。
“闻七公子莫见怪,我给你倒酒,以后我们是一家人,像你这样的美人儿要少生气,否则会早早长皱纹。”
“果然牙尖嘴利。”
闻人暖恨得牙痒痒,端了碗,又是一碗喝尽。
焱极天扭头看向院门边,他已认出太监带来的宫女是春衣身边的兰儿,春衣搬去挽华宫有好几日了,不知了何事,兰儿会找到这里来。
天真这时候快步过来了,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
“皇上,皇后被不识她的太监打伤了。”
“什么?让兰儿过来回话,”
焱极天脸色一沉,手里的酒碗往桌上一顿,怒气冲冲地说。
兰儿连忙过来,红着眼睛跪在他面前。
“皇上容禀,皇后这几天和奴婢一起,在院子西角上开了片花园,说想种点茉莉花,她最爱茉莉花的香味了,昨儿下午奴婢去打水浇花,娘娘独自在那里松土,不想把土弄到了一个小太监的靴子上,他不认得娘娘,非逼娘娘用手给他擦干净,娘娘不想滋事,便蹲下给他擦靴子,不想这太监太恶了,居然要非礼娘娘,娘娘骂了他几句,被他给打了,说娘娘无盐丑陋……摸……摸她是她的运气……不然会关在那里老死为止……”
兰儿说着又哭起来,焱极天已经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到了门口,才扭头看向越无雪,匆匆地说:
“你和阿七等我一会,我去瞧瞧她伤得如何。”
越无雪点头,勉强笑笑。
她有心理准备,春衣不甘心退让,还会有各种手段使出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别看了,春衣早非以前的春衣,哪个女人都不会甘愿受到这样的对待。”
闻人暖慢吞吞说了句,自己又伸手倒酒。
天真在一边小声说:“不然,奴才跟去瞧瞧。”
越无雪摇头,平静地说:“行了,我哪有这么小气,春衣也算是可怜人,我今儿大度一回,让他去看看,若真是恶太监生事,倒真应该好好惩治一下,尤其是男人非|礼,还打女人,真是罪不可恕。”
“好,大度,来,本公子陪小无雪来度过这漫漫长夜。”闻人暖嘴角一扬,勾出一抹好看的笑意。
“你和他真是好兄弟,一样的油嘴滑舌。”越无雪嘲笑了一句,端起酒碗,和他碰了一下,顺道卖弄了一句英文:“cheers!”
“什么?去哪儿死?”闻人暖皱眉,狐疑地看他。
“土包子。”越无雪吐吐舌头,笑起来,才懒得教他这个!
“越无雪,你要不要知道他和春衣以前的事?”闻人暖引|诱她。
“不想知道。”越无雪才不上当。
“那你想不想知道,什么是凤凰璃珠?”闻人暖又哄她。
越无雪果然迟疑起来,想了想,一拍桌子,大声说:
“成交,cheers是一种语言,意思是干杯。”
“哦,原来如此,去哪儿死……干杯!”闻人暖若有所思地点头,又仰头喝酒,慢吞吞地说:“来,我们一起去哪儿死。”
“什么是凤凰璃珠?”越无雪连忙问他。
“就是珠子。”闻人暖转脸看来,一本正经地说。
焱国皇族世代守护的珠子早就遗失了,他只看到过画像,画的是一个女子窈窕的背影,手托一颗明珠,明珠上似有祥云在浮动。
“骗子。”越无雪咬牙切齿地说了句。
“这个世间,本来就是你骗骗我,我骗骗你,有善意的,有恶意的,骗来骗去,一辈子就过完了,何必较真。”闻人暖淡淡地说了一句,双瞳里又滑过了几丝忧伤。
“闻人暖,你是不是失恋过?”越无雪忍不住问。
闻人暖不可置否地一笑,拎着酒坛站起,仰头就往嘴里倒去,晶莹的酒汁从他脸上倒下,酒香在院中猛然浓烈起来……
“闻人暖,借酒消愁,愁更愁啊!”越无雪担忧地看着他。
闻人暖却丢开了酒坛子,人滑到了凳上,趴着去睡了。葡萄酒虽汁浓味甜,可后劲儿足,闻人暖的酒量并不怎么样。
“他怎么这样?”越无雪小声问天真。
“以后莫说失恋这样的话,闻七公子被女人……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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