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当解药,到时候威胁焱极天?”
越无雪心都烂成了堆浆糊了,她为真正的越无雪感觉到悲哀,都是父亲生的,怎么就如此不值钱?
“你也别怪我!你是妖怪,会给我们越家带来不祥,所以我才让你母亲带你去尼姑庵里居住。你五岁时本死了,尸体都凉了两天,居然又活了,巫师说你是妖孽附体,来日必成大祸,可只要我精心利用,也能为我带来大福。我选择了后者,就算你是妖孽,也是能为我带来大福的妖孽,如今我的爱妻命在旦夕,我要用你去为她换来救命的凤凰璃珠!”
“你爱妻是谁啊?花娘?”
越无雪愕然地问他。
“你不需要知道这个,你只需要知道,我养你十年,是要你的回报的时候了。”
越雷有些恶狠狠起来,刀锋收紧,盯着焱极天说:
“你快做决定吧,只要你同意给我凤凰璃珠,我就把越无雪送给你,否则我现在就杀她。”
“越雷,你是狗急跳墙了?”
焱极天冷笑,慢条斯理地说:
“就算朕现在答应你又如何?朕回去之后,照样剿你越家军,片甲不留。总之,朕的东西,谁也别想动,今晚,你不该来。”
越雷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暗沉,想再做最后一搏,刀锋往里收,割得越无雪心惊胆战。
“你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太皇太后不会给你好结果。”
焱极天拧拧眉,淡淡地说。
那么,越雷是深爱太皇太后?所以对她言听计从?
“废话少说,给我凤凰璃珠,我知道你已经得到了凤凰璃珠,所以你的帝运才如此明耀,否则就凭你,哪这么好命?”
“又是巫师说的?”
焱极天反问。这巫师到底是何方高人,为他出谋划策,居然筹谋了这么久。当年毒杀春衣的时候,就留下了春衣一条命,拿去滋养浮生树。
“给我……”
越雷这回没说完,突然就痛苦地大叫了一声,众人低头,只见一只大螃蟹紧紧地夹在他的双|腿|中间,大钳子钳住了他的命根子,趁他分神,越无雪迅速往下一缩,逃出了他的利刀威胁。
“小睿、长安,无雪,都是你的孩子,可既然生了一群儿女,又不拿们当儿女看,你这制造后代的东西,不要也罢,小光你就夹断它,吃了算了。”
越无雪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支羽箭,横于胸前防身,盯着越雷冷冷的说。
她对越雷已恨之入骨,如今说她的血是救春衣的药,不是推她去死吗?到底是女儿,还是他的杀妻仇人?
又是何等女子,让他如此倾心,不顾一切,又丧心病狂?真的是太皇太后?她不是被关在了华庙之中?
“你们跟着他,再无前途,放下刀,各自逃命去吧,朕不会追究,朕今日只要越雷一人性命。”
焱极天扫视一下众人,眼神锐利,让士兵们不由得犹豫起来。
越雷连连败退,向胡域国和萨珊国求助都已失败,确实没有翻身之日,而焱极天如日中天,帝位牢固,千人夜袭都被他斩杀怠尽,多少已经磨损他们的士气。
“还不走?”
焱极天一声低喝,乒乓一阵响,士兵们丢了刀剑,转身就跑,一个个跟兔子似的,溜得飞快。
“越雷,你负我大焱国,撩起战火,投奔敌|国,今日应该做个了断。”
焱极天弯腰捡起一把刀,递给越无雪,
“去吧,杀了他,他既不把你当女儿,你也不必再留情份。”
“我不杀人。”
越无雪拧拧眉,小声说:
“这种活是男人干的,你去杀便是。”
焱极天盯她一眼,慢慢地往越雷身前走。
越雷不停地后退,夹在身上的大螃蟹还没有松开钳子,痛得他大汗淋漓,步子也蹒跚古怪。
眼见就要刀起刀落,结束他的一生了,突然间,一枝箭射过,直接射中焱极天手中的刀,焱极天快速转身,只见荆棘深处,一名面具男子正悄然静立,不知来了多久。银寒的月光镀在他的鬼面獠牙的青铜面具上,他的双瞳幽黑得像面前的子归泉水,不见底!
“走。”
那男子飞身跃起,抓住了越雷,跃到一边的马背上,往戈壁滩的深处奔去。
夜风送来铃兰的香,这是越无雪第一次闻到这样的香,来自那个面具男人……
她走过去,把掉到地上的小光捡起来,依然拴在腰上,沉默地往回走。
她早就接受了越雷把她当棋子的事实,只是没想到,她还得当药丸!她有些苦闷,割肉取血这种事,她要不要接受?
焱极天骑着银光,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挤到一起,一摇一晃,像怪兽。
“上马。”
走了一会儿,焱极天伸手抓她的肩,把她拎起来,放到身前。
“浮生树的传说真的存在吗?”
越无雪扭头看他,小声问。
“怎么,怕朕放你的血?”
他低眸看她,沉声问。
越无雪说:“那是自然,一个人血液总量大约是体重的8%,我才多重?你喝我一碗也行,算我救人于水火,可天天喝我一碗血,我不是得变干尸?”
焱极天拧拧眉,冷笑。
“你还真会算,皇后对朕也算忠贞温柔,就给你一个机会,也说句讨人喜欢的话来听听。”
越无雪转头看他,认真地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的爱情观就是这样。”
焱极天听到此话,立刻低头盯紧她,一脸古怪复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