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一定会以为是他输了,不会再敢见越无雪。
可越无雪很想送送他,就悄悄的送。
焱极天把她关在飞雪宫有十多天了,他每晚都来,必要抱着她才睡,中间也要了她一回,越无雪跟挺尸一样躺着,他也意兴阑珊,就那样草草了事,头一回半夜就从她那里走掉了。
这男人挺心狠的,她才死了亲人,他居然能压着她干那事。
而且从她那里出去后,不定又去哪里泄他的私|欲去了……
“雪贵人。”
天真端着药碗进来了,低柔地唤她。
“他呢?”
越无雪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轻声问。
“呃,今儿皇上国事繁忙,只怕要晚点才来。”
“我想出去逛逛。”
越无雪指着窗外,小声说。
“还是别去了,你身子还没好。”
“罗嗦,如今我是主子,你是奴才。”
越无雪不悦拧眉,天真语结,只好过来帮她梳头。
天真手很巧,给越无雪梳了一个百合髻。既能现出她小巧的脸,又不会太过华丽招摇。焱极天赏了很多发钗过来,宫婢们拿过来,一支一支地摆在越无雪的眼前让她挑。
越无雪不动,天真就给她挑了一支金镶玉步摇,轻轻给她攒于发上。
“天真,我以前还真以为你是聂颖的老相好,如今看了,还真不是,你也觉得聂颖死得好?”
越无雪看着铜镜,轻声问。她从焱极天给她表露心事那晚起,就开始叫聂颖这名字了。
天真拧拧眉,小声说:
“无雪,有些事,糊涂一些好,你要像我学,糊涂着,能长寿。”
“这样的长寿有何意义?你连根都丢了。”
越无雪讥笑一句,这尖刺让天真的眉拧得更紧了。
他摇摇头,也不再多说,把无雪扶起来,让人掺着她坐上小辇,往园子里抬去。
越无雪也不想对天真那样,可是她真的憋得慌,焱极天答应的真相,到今天都没出现,天真又总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愈言又止,极不洒脱!
天真跟在轿后,神色忧郁,直到撞上了前面的人才反应过来。
“怎么停了?”
他抬头看,只见焱极天就在前面,冰洁随侍左右,还有几位美艳嫔妃同行,原来也在赏花赏鱼。
越无雪看着这个三天未出现的男人,不由得冷笑起来。她厌恶的,无非是男人三心二意,又自大自狂,焱极天占全了,这么多老婆,还要霸着别人的,抢来别人的。用女人维系权力。
她不上前请安,焱极天也没过去,冰洁眸色闪了闪,扶住焱极天的手,小声说:
“雪贵人的身子还没好?皇上,雪贵人可是大功臣,御医们伺侯不力,该罚。”
她虽语气温柔,可含的讽刺却再明显不过了。
越无雪看她一眼,冷冷地说:
“臣妾就是来找皇上要赏赐来了。”
“你要何赏赐?”
焱极天这才缓步过来,看着她轻声问。
“臣妾要去庙里祈福。”
越无雪别开脸,不看他。
“晚些,朕陪你去。”
焱极天微拧了一下眉,低声说。
“皇上日理万机,还是国事重要,天真陪臣妾去就行了,皇上不必担心,臣妾如今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不会在佛祖前面跪到天长地久。”
越无雪满嘴敬语,却又夹枪带棒,焱极天听着听着,脸色就沉下来了。
“雪贵人果然伶牙俐齿。”
冰洁掩唇轻笑,那群美艳嫔妃也附合起来。
“本妃是伶牙俐齿,可本妃也有伶牙俐齿的本事。”
越无雪冷冷一笑,不客气地抵回去。
冰洁脸色一沉,手抓紧锦帕,差点发作。宫中无后,以她为尊,这还是第一次有嫔妃顶撞她。
“好了,都回去。”
焱极天扭头低斥一声,众人皆怔,不知他到底在生谁的气。
冰洁脸色变了变,福了福身子就走。一众嫔妃不敢再多言半字,紧跟着冰洁,一溜烟散了个尽光。
“怎么这么大火气?”
焱极天让人把小辇搁下,自己抱起她,走到一边坐下。
“我要去送阿罗。”
越无雪不耐烦地说道。
“朕以为自己说得很明白了,阿罗要回萨珊国,你不要再见他。”
焱极天脸色一沉。
“就悄悄看看,不上前去。”
越无雪忍住气,又说。
焱极天盯着她看了一会,低声说:
“你如今是贵人,不得再任性,以后不要顶撞冰洁。”
“知道了,我要去送阿罗,悄悄送,不上前去。”
越无雪还是那句话。
焱极天的手掌在她的小脸上抚过,深深地看着她,良久才说:
“你怨朕还没给你真相?”
“怨不怨,我也要去送阿罗,你到底要不要答应?”
越无雪恼了,她实在没有心情应付焱极天。
“不行。”
焱极天的手在她腰上一握,干脆拒绝。
越无雪愕然,他是如何做到这样绝情的?
见她愤怒,焱极天的额头抵下来,手指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拍打几下,唇吻过来,在她的红唇上放肆吻过了之后,才说:
“你对朕笑一个,朕就答应你。”
越无雪待能呼吸了,这才悲哀地说:
“是不是我每次向你提条件,就要脱一回衣裳,张开我的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