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你出钱。”
越无雪胡乱搪塞一句,尽量忍着,不看那个方向。可忍无可忍,她装成回头看他的样子,飞快地朝那个角落扫了一眼。
这过程很短暂,可足以让越无雪心惊肉跳,手心里都是汗。
“怎么这表情,看到老相|好了。”
焱极天却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这一瞥,扭头看向那个方向。
“是啊,我的相|好遍天下,个个都是榻上小旋风。”
越无雪又胡扯了一句,用手肘撞他的胸膛,
“我们快回去吧,小心刺客又杀你,你长得比较招人恨,我都不敢和你走在一起了。”
焱极天不理她的混话,向侍卫使了个眼色,带着她往皇宫奔去。
――――
越无雪的眼皮子这两天都跳个不停,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两个晚上,她总梦到娘和弟弟,站在梨花树下,温柔地教她唱胡歌。
可醒来的时候,只有恶男焱极天压在她的身上,强迫她承欢,非做到她哭诉求饶,才会满意地放开她。
她真想敲开焱极天的脑袋看一看,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非要对她这样……
她更想见到白鹤轩,问问约好的时间地点,可惜没人会替她通风报信。
坐立不安地一整天熬下来,她的腿都走细了,若把她今日在朝宫中绕的圈连起来,那足足有上千里的路呀。
“小公子,歇会儿吧。”
上回给她递信的小太监突然捧着茶出现了,她一喜,强按激动,接过了茶壶,果然,茶壶下有软软的丝绢。
她看了一眼小太监,端着茶壶进了房间。
有两张巴掌大小的丝绢,一张是娘亲的字,写着:女儿,前日看到你了,甚幸。明晚,子时你我即可相见。另一张的字挺陌生,想来是白鹤轩的。很简单的几句话,交待了时间地点,让她前去会面。
那个时刻,正是焱极天上朝的时候,她只需摆脱崔影就可。
她想到才因为她挨了鞭子的崔影,心想,这男人切莫被她连累死了才行,要不然,她就得拖上几牛车的纸钱给他烧去,为他买通阴曹地府的官员,愿他下辈子托生在好人家,也当主子,作威作福。
“皇上回宫。”
正想着,外面响起太监们通报,越无雪连忙把丝绢藏到枕的夹层中,过去趴到窗边,看大门处。
这些天焱极天都没带她去御书房,可能是不想大臣们总见着她。
他披着赤红晚霞,大步地走进了越无雪的视线,隔着她五步距离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深遂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干吗这样看着我?”
她别扭地哼了一句,掉头要关窗。
“出来,你伺侯朕沐浴,晚上朕带你去个地方。”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又去哪里啊?我累了,要睡觉!”
“不许睡,出来。”
焱极天拧拧眉,低斥一声。
你名堂真多,洗个澡,干吗非拖我去伺侯,我不舒服……越无雪很想这样顶他几句,可惜她现在不想得罪他,免得他一生气,又折腾得她半死,明儿就没精神逃跑了。
焱极天这人,特爱享受,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他的浴殿也是这宫中最奢华的地方。越无雪第一日进宫的时候没仔细瞧,后来他也没带她进去过,只偶尔带她去过了另一边的小浴殿。
这里没有门,也没有多余的墙。一切的一切都要靠不同颜色的上等锦罗来区分。五颜六色,光怪陆离,仿佛走入了一个帷幔造就的迷宫。
金色的雕花,不该存在于这里楠木床榻,复杂花纹编制出的地毯。
鲜花、嵌入地下的四方浴池、迷人心智的诡异芬芳……
但凡进来的女人,莫不被这美景迷得目眩神迷,加上正缓缓褪去衣袍的这男人,别说贞|洁烈女,便是石女,也会用力吞几口口水。
不过,越无雪不是烈|女,也不是石|女,她是想逃的女子,没精神欣赏这美男脱|衣图。
“过来。”
他已宽去外袍,袒|露结实的胸膛,向她缓缓伸手,越无雪慢吞吞走过去。
四方的黑玉雕成的池子,四周那黑玉的麒麟和龙兽,正往清碧的池水里喷洒着温泉水。
越无雪的手还没搁到他的掌心呢,人就被他拎了起来,扔进了这池子里,她尖叫着,砸得池水四下开花,晶莹的水珠四溅,然后不停地往下沉去。
这池子为什么突然变深了?
越无雪记得的,上回她也被丢进来过,可是她还能站在池子里啊!她本会游泳的,可是这
时候脚突然抽了筋,怎么都受不了力,只能急巴巴地,任自己往池底沉去。
原来,有半池水,这样深!
深得像直抵黑暗地狱。
原本坐回一边,低头细品香茗的焱极天,听不到拍水的声音,好奇的抬起了头,可是却只见池面一阵平静,仿佛无人落水。
“无雪。”
他低低的唤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
“无雪。”
焱极天又唤了一声,依旧是一片沈静。
偌大的一个寝宫仿佛就只有他一个人!
焱极天脸色一沉,当下就站了起来,赤|裸著强健的身体,纵身跃入浴池。
温暖的池水瞬间将他包裹,他在四周随性的潜游著,意图寻找消失不见的小人儿。谁知,来回巡视了一番,池水被他搅动得升起袅袅云烟,却丝毫没有越无雪的影子。
居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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