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痒了,给你喝。”
越无雪微笑着说道,天真确实话多了点,可是对她照顾得很仔细,若非天真亲手熬药给她,她还真不敢大大方方地吞下一碗又一碗的药,谁知道会不会有一碗里被人加了某些毒药,轻易取了她的小命。
她的身份虽未公开,可是太皇太后和冰洁皇贵妃都知道,面对危险,她从不敢松懈。
天真犹豫了一下,明显被她的话所引诱,越无雪的酒,世间无双。
“天真,我酿一坛竹叶酒给你,你埋在树下,明年这时候取出来喝,一定喝得美滋滋的。”
越无雪继续劝说。
天真这回立刻就点头了,不立刻喝……约莫焱极天不会生气。
越无雪住的偏殿忙碌起来了,宫奴们被指挥着忙这忙那,打来清泉水,摘来新竹叶,端来鲜葡萄,切开香橙子……
天真看得眼花缭乱的,嘴里口水疯狂分泌。
“天真,阿罗王子可曾娶妻?”
越无雪小声问。
“还未曾娶亲,不过太皇太后给你二人赐婚,他也算是有婚约的人了。”
天真想也未想,直接回道,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越无雪如今是皇帝的人,就算是以男装示人,但迟早是会被收进后宫的。
越无雪唇角抿了抿,若阿罗知道她就是越无雪,会不会进宫请求完婚?若那样,她是不是就能逃开焱极天,得到自由了?
“天真,在冰洁贵妃之前,皇上最宠爱谁?”
越无雪又问。
天真左右看了看,压低声说道:
“小公子不要再问,这在宫中是忌讳,尤其不要在皇上面前提。”
“他很爱她?”
越无雪停下了手里的活,也放轻了声音。
风儿拂动树叶,光影投在她的脸上,她的表情非常认真。天真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哎,那真是一个好女人,又漂亮又开朗,她在的时候,皇上天天都是开心的。”
天真被勾起了往事,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越无雪趁机递上了一杯酒,天真被香味所吸引,饮了一口。见他喝下了酒,越无雪不动声色又问,
“比我漂亮?比冰洁漂亮?”
“不是你们这种漂亮,就是……很顺眼,看上去很亲切很温柔的漂亮。她本来是皇上的侍女,从小陪伴在皇上身边,皇上和她感情深厚,本想纳她为正妃,可她却生了场恶疾,把这事拖了下来。后来皇上发现这是太皇太后做了手脚,说是不想伤害祖孙的感情,但是也不能让卑贱身份的人成为未来的皇后,皇上很生气,和太皇太后顶撞起来,后来的事就一发不可收拾,皇上当时羽翼未丰,发现太皇太后有异心之后,只有选择送走她,不想她被自己连累,可是她自己又回来了,刚进门就被太皇太后给发现,然后……”
天真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说起来,这事还和你父王有关,他弄了种什么药……”
天真说到这里,话戛然而止,太多话是不对的,是会掉脑袋的!
越无雪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杀鸡敬猴,太皇太后发现焱极天不听话了,想警告他,就用他身边的女人下手。
没想到彻底激起了焱极天的反骨,让他攒劲儿壮大了势力,焱极天卧薪尝胆,忍声吞气换来今天的一切,他当然会抓得牢牢的,不允许再有人破坏。
“哎哟,奴才的头怎么这么晕?”
天真突然扶着额头低呼。
“你酒量太差了吧。”
越无雪佯装无事,招呼来宫婢扶天真去休息。
嘻嘻,一杯“回忆”,总能让人真情流露。
还有大半杯呢,不能浪费了,给谁喝掉好?她举着杯子看着,她有控制力,不会喝下这杯酒,自己红疹才消,才不想再痒一回。
把酒妥善收好,越无雪回房做女红,小胸衣不再做了,做了也是便宜焱极天,她得把香袋儿完成,她从不欠别人的东西。
她还记得香袋上的花样,是民间特别流行的女子赠给心上人的花样,蝶恋花。
做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她时刻注意着商机,若这点时尚风向她都掌握不了,还真做不成晋城第一“歼\商”。
黑夜降临,满宫悬起蝉影灯,灯光浓墨重彩地一泄而下,笼罩着整个皇宫,如同仙境一般辉煌美丽。
越无雪躺在贵妃榻上睡着了,做好的香袋就压在枕下,只待明日找天真要进药材填进去。
焱极天站在她面前看了会儿,伸手把枕下的香袋儿取出来,仔细看了看,放回原处。
也不知她做这香袋儿干什么,不过她人在朝宫,除了他,还真没人可送,莫不是准备讨好他用的?
焱极天被自己这个念头弄得心情大好,也不吵醒她了,转身回宫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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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一连六日的大雨,就像天被捅了个大窟窿一样。
这对焱极天来说,并不是件好事,这大雨足能让河以北的地区颗粒无收,更是快冲垮运河的堤坝,冲进皇城。
越雷抓不住就算了,老天还要和他作对。
所以这几天他的脸色和这天色一样臭,一样烂。也没心思来找越无雪的麻烦,越无雪做好的香袋儿也没办法给他,本想让天真公公拿去给他,就说是独孤素儿仰慕他,暗恋他,渴望与君长结同心之好……
越无雪连美丽的情话都帮独孤素儿想好了,可惜的是朝宫这几天真的气氛太压抑了,天真这几天也难得见到面,人人都屏气敛声,就怕呼吸声大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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