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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很黑很黑了,淡水湾本来就处在郊区,二面八方都是有钱人住的地方自然私家车很多。
茗轻出了淡水湾,没有车,她只能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她的步子迈得很快,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从淡水湾消失。
可是走着走着,她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她紧紧拽着赫连邪刚刚签好的离婚协议,无端的泪水就流泪下来。她慢慢蹲在路边,把头埋在双膝见,拼命抑制着不让自己哭,可是眼泪根本就不听使唤,一颗一颗连着串落下。
“涵茗轻,不要哭,不要哭!!”茗轻低声在嘴里念着,可是她越念最后眼泪流得更厉害。当年离开的时候,她明明说好不要再因为这个男人哭的,可是……为什么她现在还是这么想哭呢?!
茗轻小声哭着,她无力抬起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不让自己狼狈的模样暴露在空气中,虽然此刻天很黑,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她还是不愿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心里的疼痛翻江倒海的滚动着,茗轻觉得自己痛得快要窒息了。
掏出手机,胡乱地拨了一个电话号码,等到电话接通,她听出了是吴君昊的声音。
“茗轻,怎么了?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茗轻捂着自己的嘴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可是……她的声音依旧颤抖哽咽得吓人:“君昊……我突然好难过,好像哭,你过来接我好不好?!”
“茗轻,你怎么了?”吴君昊在电话那头听到茗轻的声音,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见她在哭,他立即手足无措起来,“你现在什么地方?我来接你!!”
“淡水湾……”茗轻淡淡地开口,却好似拼了此刻身体里所有的力气般。
半个小时候,吴君昊火速赶过来,停车的时候,接着轿车的灯光,他看见茗轻缩着身子蹲在路边,身体颤抖得吓人,她把脑袋埋着,但是不难看出,她此刻哭得很汹涌。
瞧见这一幕,吴君昊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他很久很久都没有看见她脆弱的一面了,出了当年勒兰权刚把她接到集训地时,她经常躲到一个地方偷哭,后来,她根本就不会掉眼泪了。
本以为,现在的涵茗轻已经彻底摆脱了以前那个软弱的她,却不曾想……
推开车门,吴君昊大步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低声安慰道:“茗轻,别哭了……”
说着,他顺势把茗轻搂入怀里。
而茗轻一直咬着手背,她无力地靠在吴君昊怀里,却是拼命掉泪。
“……”吴君昊虽然有些死皮赖脸,但是在关键时刻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尤其是女人。所以,他只得搂着她,借给她一个……友情肩膀的依靠。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了,真的不想了!”茗轻哭了许久,才幽幽开口,她把小脸埋在吴君昊的怀里,细若蚊声地说道。
“好!!要不,我们回美国,或者去英国!”吴君昊低声安慰。
茗轻哭了一会儿,才任由吴君昊把她搂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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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君昊是把她带回自己的小公寓。或许是哭累了,茗轻倒在床上三分钟不到就睡死了。
吴君昊站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小脸脏兮兮的女人,剑眉都拧了起来。现在的涵茗轻,哪还有平日张扬跋扈的模样?!
果然,女人都是脆弱的,尤其是在爱情面前。
明明都说好要忘记那个男人,明明口口声声说要忘记,但是,事实证明,她一直在说话。
是啊,她在说谎,毕竟那个男人她爱了那么多年,当年爱得那么辛苦。
吴君昊从浴室用盆子接了热水出来,用毛巾把她那张脏兮兮的小脸擦干净,不得不说,现在这女人就像刚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小猫,浑身都脏兮兮的。
给她又擦了手,她身上的衣服脏了,他真的没办法给她换,也只得任由她就这样睡一晚了。
在给她擦另一只手时,吴君昊发现手背已经被她咬出了好几道深深的口子,伤口已经青紫了,上面还残留着血渍。
默默叹了口气,吴君昊给她消毒简易包扎好之后,检查了一下空调的温度,给她盖好被子,最后轻手轻脚退出房间。
而另一头,赫连邪拿着手电筒,在主宅下来的花圃中,小心翼翼寻找着什么,他的一只手里握着好几张刚刚才找到的纸张。
寻找了两三个小时,赫连邪才把页数凑齐。回到房间,他拿来烘干机,将刚才几张漂到水面的纸张烘干,见上面的自己都被水晕染开了,赫连邪又亲自用笔按照茗轻的字迹描摹了一番。
把日记本一页一页粘回去后,天已经大亮了。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投射进来,赫连邪有些不太适宜这光线,起身把窗帘合上,他又坐回去继续检查日记本。
在确定的确一个角落都没少的情况下,他才把日记本收好,本想放进柜子里,但是他转念一想,最后直接放进保险柜里。
如果这日记本再次被涵茗轻发现,还不真的被她毁灭个彻底才怪。
既然她觉得他爱着她,是她的负担,那么……他就彻彻底底远离她,不让她因为他再有包袱的感觉。
“涵茗轻,你自由了,真的自由了!”赫连邪坐在房间里自言自语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却是苦涩的、无奈的、落寞的……
第二天,茗轻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很亮很亮了,她却觉得自己的眼睛痛得难受。
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茗轻的心又沉了下去。
躺在床上,她并没有动,望着天花板的眼眸有些呆滞与空洞,在床上躺了半天,她才冷冷笑了出来:“涵茗轻,你还真的犯.贱,明明离婚协议是你做梦都想拿到的,现在拿到了,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个状态是绝对不行的。
为了不让那男人看扁了,茗轻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直接去了浴室。
而吴君昊还算贴心,她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给她买了新衣服整整齐齐放在床头。
换好,她直接下楼,却见吴君昊一脸担心地望着她。
“早!!”茗轻淡淡开口,脸上早已经没有了昨晚的伤心欲绝。
吴君昊莫名松了一口气:“茗轻,饿吗?我给你做了早餐!”
茗轻下楼先去冰箱翻了水出来喝,她一边拧瓶盖,一边走向吴君昊,见他俊脸还一脸担心,她笑了笑:“被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也收起你脸上的同情,我不稀罕!”
“茗轻……”吴君昊想说些什么,但是茗轻已经打断他的话了,“我想清楚了,现在呢,正式跟赫连邪划清界限,以后我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瓜葛,就算遇到也顶多是个陌生人。还是先在t市呆着,然后走一步是一步吧!”
昨晚赫连邪那么大吼特吼一番,茗轻知道他是认真的了,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离婚协议都签了,他还能说些什么?!
“那你的打算是什么?”
“先把工作室弄好!对了,这周五,我想开个记者发表会!”来个未开张就先火了。
吴君昊沉默一会儿才幽幽开口:“茗轻,要不,你的那个剧本,我们两人演?或许,能有很好的效果。这段时间我都帮你留意过演员,可是……你知道吗?漂亮的演员要么就是花瓶,要么一点演技都没有,而有演技与实力的都有点……对不起观众!”
“再看看吧!”茗轻垂下眼眸,将矿泉水瓶子盖上,“《折断翅膀的青春》是励志青春剧,嗯,你长得……太经不起摧残了!”吴君昊是妖孽类型的,一看就是让人无比心疼的那种。
而刚开始剧本的男主是要求在具有爆发力的,在黑暗的世界苦苦挣扎,却越弄越狼狈,几乎在快走入堕落的深渊时,女主出现给了他一丝希望……
女主的要求也很高,刚开始是个乐观开朗带着天真的女孩子,当初无疑在街头看到自行堕落的男主,她就帮了他一把,后来一夜之间她家破人亡,在最狼狈的时候,才赫然发现当初坚定的那些信念在无助的时候根本起不到作用,换一句话来说:“信念道德,一斤值多少钱?!”
她堕落得很彻底,时常在最黑暗的小巷里当站街女。那时,她才知道当年她天真的劝那个陌生的男人要振作,说什么明天总是美好的,现在看来,根本就是黑压压一片,毫无希望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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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记者发布会,很热闹。
所有媒体都胡都到场了。表面是个记者会,还不如说是个笼络人心的宴会。
茗轻几乎请了t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只要对她开工作室有帮助的人都宴请了。
而吴君昊一直都在替她打理,自然宴会无比热闹。
茗轻穿了一件华丽的红色长裙,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妖艳美,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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