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疗养。没一载半年,病情完全恶化了:由一个人忽躲忽闪,时笑时哭,至歇斯底里地,哭哭啼啼,骂骂咧咧,打打闹闹,疯了。夜半歌声,闹得家属区人鬼不安。终于,大熊猫由强壮劳力,绑架着,抬送进了,安定医院。
她爸熊瞎子做了几任厂长,是个睁眼六亲不认,闭眼好色贪财,贪得无厌的家伙。在内衣厂红火那几年,熊瞎子收受,设备购置与内衣批发的回扣,狠发了点横财。财大气粗,见了厂里的工人,熊瞎子总凶霸霸,摆板着张,李鬼黑脸。唯独见了小蜜和姊妹花,笑灿张,牛肉脸。
我看不惯,熊瞎子典型的‘屠夫走贩,得志小人’嘴脸。并赠了他一副寿联。上联:熊系猛叔,自有当家之才。下联:包乃大器,独缺贫病之得。横批:寿星快乐。
他当我是夸他有文韬武略,喻他无贫病相伴,祝他可福寿齐天。殊不知,我在骂他系一个熊包,讽他为有财无德,咒他终不久贫病。当然,如今熊瞎子成了,苦瓜脸。算是,暗合我意,遭了天报应。
把个红红火火的老厂,大厂,名厂,搞垮,自个开开心心的小家搞砸,熊瞎子这样的草寇人物,不遭报应,天理何在!?不过上辈的造孽,也不该还报在其无辜的子女身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