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车内“赶滚”的“钳工”们,一个个赶紧低着头,或冲苏醒点头讪笑着,慌忙自动地滚下了车。
宋叔含笑不语的注视着。
满车的乘客都轻松了口气,开始指点着,那些已经灰溜溜,溜之大吉的背影,议论起来……
目光有点老年痴呆症似,放下夹的一筷子波菜。宋叔还是忍不住端杯,干脆泼进饭碗里,一声不吭,大口吃嚼起,泡饭。
还是中年男人的解说画外音:
“不屑一顾,奢侈摆阔气场面的宋叔。每到年关的时候,总摆亮出老军人、老厂长的架子和尊严:断然推绝,嗟来之食般,毫不领情,也毫不客气地,骂撵走,逢年过节才登门,姗姗来迟,送慰问钱米的大小领导,敬名烟名酒的女儿女婿。
如果,不是为了看上一眼,念念不忘的外孙。那么,连这个县城相对富裕的方向,他也不会,看上一眼。
自古直肠忠肝义胆的老人,多怪癖:不适时宜。可敬,可歌,可泣的傲骨与气节。
开着空调的室内,温度一下子低落得,比冰天雪地的门外,还冷。”
面对丰美菜肴,古井坊酒。味同嚼蜡般,苏西坡很少投奢,很早弃杯收碗,很快只身离席。
病树一样的苏西坡,摆示,腰椎盘突出的坐姿,委屈妥贴在,冷色沉闷的客厅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