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为什么偏偏遇到这样的事,而不是别的事呢?’
八年前的我,感叹那些年,一直没有看到那夜那样的雪:轻盈、晶莹。
没有看到那夜网上的花:鲜艳、烂漫。”
“隔着一帘幽梦、一道视屏,深锁孤独书房、惷心荡漾的我,忍不住吻了,比花还鲜艳、烂漫的‘林美眉’,林姐的嘴唇。在心里想象着:不谋而合,芳心正合我意的林姐,她就像,我从没有吻过的‘小媳妇’。
多少次单相思的日夜痴梦,我在用手梳理着,她披散的秀发。紧紧把握住远在天边、近在身边的温柔,和她一起,坠入爱河。如神雕侠侣,我崇拜的偶像杨过和小龙女,度尽浩劫痴情在,相逢一笑任我行,不畏世俗偏见,只为一生所爱,双宿双飞……”
“于是,当时我想:在林姐的身上,体验小媳妇的本来面目,本来应有的幸福生活。
既然,我长大成人了,也就该对自己的初ye负责。为心爱并为之‘湿’身的第一个女人,有所表示。”
年轻男士深邃的目光,如同镜头锁定:恰少年同学时。
正进入青春发育期的少年,寒假作业扔散一旁,一个人咬着烂笔头,坐在书桌台灯下,发呆。
俟“睡吧,宝贝”的吹灯号响后,少年佯装上床睡觉。
假寐会儿,夜猫似的两眼,在黑夜中,如星辰闪亮。
竖起狼一样机警的耳朵,谛听到此起彼伏微弱的鼾声,立如鱼虾蹦跳下床,再像阵过堂风,轻吹出了家门。
贼一样,推着摩托车,溜出大院后,发动,箭一般疾射至,黑幕深处。
独行侠似,单身挤进网吧人堆里。
深夜痴迷地上网,热切地搜寻,“林美眉”踪影。
坐到天边露出鱼肚色时,赶紧飞骑穿过街巷,杀回大院。然后飞纵上楼,抢在“宝贝,醒醒”的起床号响前,如同灵猫钻进了伪装有人睡的被窝里。听着听着号子,就像听着催眠曲似,放心大胆地在做白日美梦。
一觉睡到晌午。
被买菜回来的管家婆,又一次敲门加请驾声,吵醒。
正在做艳福美梦的少年,眼睁睁看着,人去室空、其实本就没有玉人教吹箫的床榻,凌乱不堪的枕边,发呆。
看了一下赤膊裸胸下面,赶紧冲进浴室,紧锁上门,边听电脑淋浴房安装的音乐,边有洁癖似的洗冷水澡。
洗完,从门缝里探出湿漉漉的虎头虎脑,急催当妈的送条干浴巾过来。
要的东西到手后,又迫不急待地叫妈快出去。
“藏什么,你是娘亲生的,浑身上下,哪点我没看过?”
在妈骂骂咧咧地喝斥声里,长身玉立的少年,笑嘻嘻地,躲在浴室不出门。在腰间围了一条大浴巾,对镜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