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梨树梢。
秦县内衣厂,厂区内,方圆三五里的梨树山,青草地。
这里的夜色多么美,黎明静悄悄。自成了内衣厂及周边轻纺工厂的牛郎织女,相约幽会的银河。
在梨花落尽,果实硕硕的梨树枝头下。
经常隐伏有,不少成对的青春男女。在偷食禁果。
咬嚼青涩的梨子,品味初ye的滋味……
青苔石上,权为翡翠之床。
罗衣绣带,暂作鸳鸯之帐。
云树烟草,屏蔽星月无光。
即使,囫囵吞枣,扑腾一下子就完事。换个喘息之地,再攀枝、交颈。也是风声鹤唳,惊弓之鸟。
黑暗中,战战兢兢,正在进行时。
可惜,越提胸吊单,越不想猝然受惊的事,百试不爽:往在紧要关头,发生了……
草的馨香,风的凉爽,山的绵延,狗的狂吠。
叶底摘梨,手刚触摸得到的,却象烫芋,烫手山芋……
黑暗的底色,一道亮光,手电筒光。
有个人影在由远而近,摸抄过来,暴喝:“站住,不许动!”
巡护梨山老汉,声若洪钟的吆喝声,与之形影不离的那条黄犬紧跟着汪的叫声中,林间猛男熟女皆如脱兔: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赶紧手忙脚乱地藏扎好,鼓鼓囊囊的部位,吃不了,兜着走……
郊外,午时。
有人,远远隐约可辨的一男一女,在池塘边,钓鱼。
有过这样无师自通、偷摸趴滚经历的老牛同志,现悠闲自在地坐在池塘边,搂着十七、八,两眼汪汪,一脸天真的学生妹,钓鱼……
花花世界。尘埃落定。
老牛同志过瘾的笑脸,瞬间即逝。
黑框彩照,依在过瘾的笑容,凝固尘封于:九鹤山碑林,苏西坡的墓碑上。
一个转轨动荡时期,一个卑微渺小的生命,在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山水字画里,尘埃落定处,完成了最后的一个休止符……
叼抽着空空如也的烟斗,搂着十六、七,两眼汪汪,一脸天真的学生妹(明显年轻化、专业化、韩美化的‘流莺社’上流杀手)。年轻男士在回忆,烟云往事。
人不风流枉少年,可以私下讲,但不可以公开上书的风流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