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马上道:“小人该死,这不是我爹给我的,是我……是我捡的。”
“刚刚还说是你爹给你的呢,现在又说是捡的了,你在哪里捡的,再去捡一个我看看?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轻,连铜子儿都没捡到一个,你倒好,一下子就捡个这么值钱的东西!”张有金再次将他逼到死角。17hxt。
尹小七也经不住他的质问,低着头半天才吞吞吐吐道:“真……真的是捡的……”那声音,那语气,似乎连他自己都不能信罗二的朝战最新章节。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真相大白了:尹小七,果然是偷了张员外家的耳环。
薛尚清问:“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玉镯是捡来的?”
“小人……小人……”尹小七紧拽着自己腿上单薄的裤子,再次无话可说,半晌,终于挺直腰背说了他唯一能理直气壮喊出来的话:“反正小人没有偷东西!”
“拿不证据来,拿不证据来就是你偷的,你偷了镯子就会偷耳环!”张有金立刻道:“大人,不如打他几板子,这种人,不打不老实,打了铁定招!”
张有金在公堂上已经足够放肆,但薛尚清并没有阻止。他的沉默,在他人眼里就成了默认,默认张有金说的话是对的,默认他的确有打尹小七板子的可能,此时他看着尹小七,不过是要看他最后的辩证而已。
尹小七当然也是如此认为的,他的脸由红转白,却只是沉默,半晌,决然地咬起牙,似乎是下定决定准备挨板子。
“你不能回答,让本县来替你回答吧。”薛尚清盯着尹小七,却突然开口:“这玉镯,是你在福仙楼捡到的。”
中烫等声头。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薛尚清,连尹小七也不例外。他接着道:“本县就是证人,因为这玉镯,是本县的母亲在临终前留给本县的。这是一块产自西域的青玉,三十年前,由荆州田家在荆州城奇珍坊订制,当作田家次女、也就是本县母亲的嫁妆送到荆州薛家,二十二年后,本县母亲病逝,临终前将玉镯拿出来给了本县。两个月前,本县上了一次福仙楼,在那里丢失了身上的玉镯,今日,却在这里看到。尹小七,你说本县说的对吗?”
尹小七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张有金早就被惊住了,万万没想到这玉镯竟然就是县令的!别说县令大人说得有根有据,就是他什么不说他也是相信的啊,因为这县令他可是知道的,万不可能在公堂上撒谎,这下子,他也没话了。
薛尚清这时看向张有金:“张有金,你虽从尹小七身上搜出玉镯来,但归根结底,这与你丢失的耳环无关。除了玉镯,你还有别的证据证明东西是尹小七偷的吗?”
“这……这……”张有金正是无话时,公堂外却传来一阵“老爷”的唤声,张有金转过头去,只见公堂外站着自家小厮,这时看着他,朝他低声道:“老爷,耳环找到了,没被偷——”
这一句话声音虽不大,但却足以传到并不吵闹的公堂中,顿时,真相就这样大白了:一切不过是场闹剧。
薛尚清看向那小厮道:“进来说话。”
小厮怯怯地走进来跪下,薛尚清问:“你刚才是说你家老爷声称被偷的耳环找到了?”
“是……找到了……就刚刚,被丫环从桌子底下找到了……”小厮结结巴巴地回答。话音落,很快就惹来张有金一片怒骂声。
薛尚清拍响惊堂木,突然之间冷声道:“张有金,公堂并不是你儿戏之地,出了事确认清楚之后再往衙门来,下次若再如此,大刑侍候!”
薛尚清很少说出“大刑侍候”这样的话,此时在惊堂木之后冷声一说,立刻就让张有金吓得一颤,刚才骂小厮的话已半截留在了嘴里,低了头再不出声。
退堂之后,张有金又羞又气地要回去找自家侍妾算账,尹小七则一个人垂了头默默地往福仙楼走,薛尚清却看着手上的镯子,脸上冷凝一片。
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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