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的那天,秋风萧瑟,地上尽是枯黄的落叶。车轮碾过去,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茫无目的的往前走。
路上行人匆匆,奔向不同的方向,可能是因为我坐着轮椅的缘故,招来很多人的疑惑的目光。
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去找我的,所以,我没有会孤儿院,也没有去墓园。我是真的想去看他们最后一眼,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见他们一眼。
虽然很想,但我最终没有过去。
坐车坐了很久,司机是个很好的大叔,可能是看我是个残废,可怜我,一路上又是买吃的,又是买喝的,很是照顾我。问我要去哪里的时候,我回答不上来,他也不追问,只是说你想下的时候说一声。
没想到我的终点站竟是医院,我也是在醒来后才知道的。
当医生说我怀孕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个时候什么感觉一没有了。而空白过后,首先跳出来的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活下去。
原来,我一直存着死的心啊!我在心里冷笑着自己。
我怀了三个孩子,孩子却一个个离开我。
我的第四个孩子,我不想再失去,可是,我不知道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能不能守护住他,我不敢冒险。
孩子是我活下来的唯一理由,如果孩子没了,我也活不下去。
我来到了西陵山。孩子的爷爷奶奶在这里,他们会帮助我一起守护这个孩子的。
村长是个很慈祥的大叔,见我独身一人,很照顾我,给了我一间房子。
我有一个好邻居,村里的人都叫她贺婶。她无儿无女,老伴也在几年前生病去世。怀胎十月,我特别的小心翼翼,再加上腿不方便,绝大多数都是躺在床上的,贺婶那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的照顾着。
可能是老天的怜悯,也许是陆叔琴姨的保佑,孩子在我的肚子里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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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开春的时候,我生下了一个女儿。
虽然贺婶已经把最好的都给我了,但是小山村的条件毕竟有限,在分娩的时候,我的身子再次叫嚣着它的脆弱不堪。
两天一夜,除了疼痛,我没有别的感觉。
撕心裂肺的疼痛,像是有把刀子在我的肚子里用力的绞着,每次在我以为自己挺不住就要痛死过去的时候,另一波的疼痛又会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孩子落地的第三天。
见到孩子的那一刻,我满心的感动,却哭得几次都背过气去。
又是几个月的调养,我的身子才渐渐好起来。
当贺婶要我为孩子取个名字的时候,我看着孩子那小小的脸蛋,墨黑的乌瞳,我想起了他的父亲也有这么一双幽黑幽黑的眼睛。
佑蓝。我为孩子取的名字。
贺婶不解的望着我,我知道她心里的疑惑,明明是个女孩子,却有个男孩子的名字,任谁都会先在心里琢磨一番的。
山的生活很平静,如果不知以风一天天的长大,我真觉得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
山里的雾来又去,去了又来,不知道反复的多少次。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眨眼间三年的光阴已去。
“妈妈,我为什么叫佑蓝,小朋友都说是男孩子的名字。”一天,佑蓝跑回来,嘟着嘴询问我。
我抚着她的头,柔着语气。
“妈妈觉得很好听啊,佑蓝不喜欢吗?”
佑蓝抬起头,笑得很甜,声音很亮。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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