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静夜时分。
月亮高高挂在院落里的桂花树上,淡淡的桂花香弥漫了整个院子,二楼的落地窗打开着,雪白的窗帘轻轻的晃动,窗台上歪倒着一个玻璃酒杯,风一吹轻轻的滚动,猩红的酒液拖曳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宽大昏暗的卧室里,只有一盏床头灯发出微弱的黄光,却也足以照亮卧室里的一切。一个女人抱蜷的缩在床上,长发披落下来,覆盖住纤细的身子。旁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把外套扔到沙发上,迳自走向女人。
看到桌上摆放的碗筷,皱皱眉头。
“为什么不吃饭?”
陆承佑的声音淡漠疏离,夹杂着隐忍愤恨。
何蔚蓝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似是一个无意识的娃娃。
陆承佑的脸逐渐阴沉,眼光锋利,大掌一伸,何蔚蓝已被他提起。绝美的脸蛋有着病态的苍白,纤细白净的脖颈隐隐可见细细的血管。
“说话,我要你说话!饭也不吃,话也不说,一天就呆在房间里,你在闹什么别扭?”
何蔚蓝抬起眼睛看向他,嘴角一扯,一抹虚弱的笑意苍白,飘渺。
“放我走。”
久未说话的嗓音沙哑,干涩。
陆承佑的眼睛忽的变色,一把丢下女人,任其跌在床上,迳自走到窗前拿起歪倒的酒杯,眼神微变。
“你喝酒?”
何蔚蓝看也不看他。
陆承佑仰头将酒倒进嘴里,冷笑,“长出息了,都学会喝酒了。”
“孩子都没了,为什么不能放我走?”她兀自喃喃着。
“是你欠我的还是孩子欠我的,放你走?休想!”
夜风传送着他冷冷的话语。
良久,何蔚蓝缓缓站起来,抹了抹腮边,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不复刚才的痛苦,却是带着魅惑的笑。
那笑突然让他觉得很火大,他靠近她,幽深的眸子盯着她,
“我有话问你。”
她只是笑,反而抚上他的肩膀,俨然一副魅惑的姿态。
“孩子真的是你打掉的吗?为什么打掉孩子?”
她吐了一口气在他耳边,轻轻的笑。
“你怎么还这么放不开,没有就没有了,还总挂念着干什么。”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细细的摸索着,“明天就是你的婚礼了,今天晚上你要留这里吗?留在这里好不好?让我好好伺候你!”
陆承佑终究抵挡不住她散发的魅力,将她压倒下去,却在情动时,感到眼角一闪,眼疾手快的,他抓住她的手腕,一使劲,她手里的刀片就落地了,明晃晃的漾着光。
他的眼眸立即变得冷沉,她却笑得凄残。
“既然我不能死,那你去死。陆承佑,和你多呆一分钟,我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慢慢的,慢镜头一般,男人嘴角嘴角勾起一抹残笑。
“我会让你更疯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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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蓝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推开,接着抓起床上的任何可用的东西奋力的扔了过去,泪水肆意的在脸上奔流,嘶声力竭的大喊着。
“你这个恶魔混蛋,我诅咒你去死,去死,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陆承佑捂着被打中的额头,温热湿濡的血液沾上了手指,而地上一本大部头精装版的书正随风一页一页的翻着。男人站着不动,阴鸷的眼睛看着女人逐渐冰冷残酷,忽然一声清脆的玻璃声响,血红的酒液顺着雪白的墙壁流了下来。
何蔚蓝一愣,一阵头晕乱转依然被狠狠压在身下。
“为什么?因为你间接害死了我父母,你说这个理由足不足够?这个答案满不满意?”
何蔚蓝脸色一骇,狂乱的摆头,汹涌的泪水从眼角不断流出。
“不,不,不是我害死他们的,不是我,不是我……”
他们是她心底的伤,他比谁都清楚,所以总是被他拿来利用来刺伤她,他刺得那么深,不管她有多痛。
陆承佑握住她的下巴,残笑道:“还有你那卑鄙的父亲。”
陷入悲痛中的何蔚蓝没有意识到男人的动作,当觉得胸前一阵凉意时,惊恐的挣扎起来。
“不,不要,拿开你的脏手。。。。”
“脏手?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这双脏手是怎么抚遍你全身的。”
陆承佑用腿压住她狂乱摆动的身子,一接触到她馨软的身子,一bobo的热流几乎将他毁灭。已经三个月了,他等不及了,他想迫不及待的进入她。
“ 不,我不要,求你放开我……”
“刚才不还想着怎么勾引我的吗?之前不是说,要好好做好情妇的角色吗?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难道就因为我杀了你爸吗?你不觉得他也该死吗?”
陆承佑重重的封住她的唇,挺身/进入她,继而是一阵狂野的摆动。
一声闷哼痛呼从女人的喉咙溢出,豆大的汗珠由额际滚落。
“说,你是我的!”
陆承佑紧咬着下唇摆头,泪水从紧闭的眼角迸出。
“那我只好以行动来提醒你,你是谁的,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
男人如一头野兽毫不留情在她身上驰骋,起伏的脊背紧绷而有力,每一次撞击都直达她身体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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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静止下来,陆承佑翻身下床,迳自来到窗前,点起一支烟。清凉的夜风让他混沌的头脑有了一丝清明,看着床上蜷缩的人儿,他心里却没有报复的块感,反而一股深沉的痛在他心里蔓延。
好久,何蔚蓝缓缓醒来,撑起酸痛的身子望向沙发上的男人。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陆承佑沉默好久,久到她以为她再也等不到答案了。
“除非,你死,或者我亡,否则你别想逃离我!”
何蔚蓝忽然笑了,一身雪白睡衣的她在昏暗的房里有种飘忽迷离的美,那唇角漾起的笑意,凄美决绝,却是他最想捕获的眷恋。
何蔚蓝转身跳下床,快速的跳上窗台,推开窗户。
“陆承佑,就算是死,我也要离开你,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陆承佑一个箭步冲到窗前,却还是迟了一步,只感到那柔软的丝绸睡衣轻柔的划过他的手心。只余男人凄厉暗哑的嘶吼荡涤着夜的寂静。
“蓝!”
她终于又找到自由的感觉了,清新的空气,芬芳的花香,仿佛是很久也或许只是瞬间,一阵黑暗袭来,她又看到了那个十三岁冰冷淡漠的男孩儿站在楼梯口……
如果他们不相遇,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他们相遇了,就注定了这世彼此的纠缠,只希望,在下一世,他们不要遇到,如果他们还这么痛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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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蓝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周围都是虚无的白色,那种白色更像是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她害怕起来,开始大叫,可是她只感觉到肺里的空气在大口大口的往外冲,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更惊慌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天堂吗?她死了吗?
她蹲下来,想仔细的想一下,想起来了,她跳楼了,难道她真的死了?!
“孩子。”
一道温柔清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熟悉得令她心惊。她蓦地抬头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妈,是您吗?妈,我知道是您,一定是您,我记得您的声音。”
“孩子。”
近在耳边,却又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声音里含着欣慰和快乐。
“妈,我好想您,您是来带我走的吗?”
一声绵长的叹息,婉转迂回着在她的耳边绕来绕去,一时间,她竟辛酸眼涩起来。
“孩子,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让你这么辛苦,是妈妈的错。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我。。。您带我走吧,我想和您在一起。”
她几乎是哭着哀求的。
像是一阵温柔的风抚在她的脸颊,冰凉的,她伸手就去转,却只摸到自己同样冰凉的脸。
“孩子,你要坚强,妈妈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撑下去的,你一定会幸福的。”
“不,不,我坚强不起来,我撑不下去了,我好难受,太痛哭了,妈,求求您,您带我走吧!”
“你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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