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自然不可能对一个小女孩有任何念想,他心里的妻子人选是他一手培养的欣欣,端庄大方,温柔得体,虽然她有个势利庸俗的母亲,可他很自信自己能把她调教得不一样,不受她母亲影响。
后来欣欣因他而残疾,性情开始改变,他心里虽一直清楚,却极大限制的容忍,只因他早就把她当成生命的一部份,承诺了要对她负责。
他是极能自持之人,为了心中那份责任,他甚至一直不曾有过女人,和欣欣之前虽有过亲吻类的亲密行为,但还未彼此献身,她便出了事。
要论起来,那一晚他和欧阳墨怡都是第一次,在药物的作用下,却彼此都不知道,欲、望于男人就像毒瘾,若是一次不碰,便也能忍了。
一旦沾上,便无法自拔,他才会在那一夜后,从清心寡欲之人变成了欲求不满,每次一吻上欧阳墨怡,便浴火焚身的想要把她吃干抹净。
直到手指被烟头灼痛,他才从翻腾的思绪里清醒过来,微微凝眸,将烟头捻灭在一旁的白玉烟缸里。
性感的薄唇抿出一道坚毅的弧度,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几秒钟后,电话接通,在对方喂了一声后,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几点的航班?”
“明天晚上十一点到a市。”
一道温润的男音从大洋彼岸传进他耳膜,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才问:
“你那天说的是真的?”
“是的!”
“若是无法治疗呢,你真能一辈子不后悔,不顾你家人的反对?”
“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做主,至于后悔,我的字典里还没有那个词,与欢,你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再担心这么多,一切等我回国后再细谈。”
“好!”
苏与欢沉默了几秒,才幽幽地吐出一个字,继而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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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与欢在客厅等了许久,欧阳墨怡才从楼梯间下来,清弘水眸瞟了他一眼,连招呼都不打,便向门口走去。
“小怡,你还没吃早餐呢?”
苏与欢放下手中报纸,说话间,起身向她走来,欧阳墨怡却头也不回地敷衍道:
“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我先去学校了。”
“吃了早餐我送你去学校。”
苏与欢自身后抓住她小手,微一用力,便将她身子转了过去,颀长挺拔的身影如青松俊雅而立在她面前。
深邃的眸锁住她的视线,温润磁性的声音透着几分不容违逆的霸气:
“我说过,从今天开始,由我送你上下学。”
他掌心丝丝温热渗进她微凉的手心,以无比快的速度渗透肌肤,钻入心间,她的心跳便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速度,想起昨晚那缠绵的画面,小脸腾地红到了耳根。
苏与欢墨玉的眸底划过一抹深邃,声音不自觉的柔软了一分:
“走吧,早餐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一定要吃的,今天阿姨熬的粥,还有小笼包。”
“是蟹黄包吗?”
欧阳墨怡心里犹豫着如何脱身,ff现在外面等着她,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否知道。
苏与欢眉峰微蹙了下,大手抚过她额前的碎发,好笑的说:
“你现在不能吃蟹黄包,对宝宝不好,看来你还不知道哪些食物要忌口,以后中午也不要在学校吃饭了,太没营养,都三个月了,居然还像之前那么瘦。”
说到最后,他深眸将她一番打量,欧阳墨怡觉得自己就像没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似的,浑身不自在,而他,似乎对昨晚的事并不在乎。
心思细腻的欧阳墨怡意识到这一点,心里无端一阵酸涩,脸色顿时变得冷漠,不悦的辩驳:
“我喜欢这样的身材怎么了,我今天就是想吃蟹黄包了,你要是不让我吃,我就什么早餐也不吃。”
“小怡,听话。”
苏与欢俊颜沉下一分,俊毅的眉峰微蹙,声音低沉中渗着一丝隐忍,可欧阳墨怡的倔犟劲一上来,便不肯妥协,甩开他的手,固执的说:
“我不听,我就想吃蟹黄包,你不让我吃,就不要送我上学,我自己去。”
“好,我带你去吃。”
在她气愤的走向门口时,苏与欢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语气里透着一股无可奈何的妥协。
欧阳墨怡微微一怔,本想用这种方式摆脱他,却不想他居然答应了,她虽年龄小,但自怀孕后便有恶补一些孕妇该忌的食物,她母亲也有叮嘱过,知道吃了蟹黄对宝宝不好,还容易引起流产。
愕然回眸,却见苏与欢妖孽的俊脸上浮着一丝浅笑,走向她说:
“吃了这一次,要等生完宝宝后再吃。”
欧阳墨怡眼眸闪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与欢哥,你不是骗我的吧?”
“有没有骗你,一会儿你自己不就知道了?”
苏与欢之所以答应,是怕她生气之下自己跑去买来吃,与其她自己偷偷去吃,还不如他跟着,至少,不会让她吃得太多。
“不,不用了,我可不敢劳驾你这个分分钟赚上千万的大总裁陪我吃蟹黄包,你还是去公司上班吧,我以后再吃。”
“走吧!”
苏与欢无视于她的反悔,套上西服抓着钥匙,迈着优雅的步子率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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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停在别墅外的阿斯顿马丁时,苏与欢削薄的唇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嘲讽,转瞬即逝,快得旁人来不及捕捉,英俊的眉宇微扬,愉悦地说:
“小怡,上车!”
欧阳墨怡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早就知道ff在外面等她,所以才执意要送她去上学,甚至连她提出吃蟹黄包那样的要求他都答应。
他越是冷静淡然,她心头便越是怒火翻腾,敢情他是把她当小丑耍,他那眉宇轻扬,笑得优雅高贵的模样,怎么看都是得意和对她的嘲讽。
她转头看了眼别墅外站在车前的ff,狠狠地抿了抿唇,不甘不愿的钻进他的布加迪。
豪华布加迪驶出别墅,在ff恼怒地目光下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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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
于惜被许青扬锁在杂物室里一夜。
他上班后,许宛欣才让人开了锁,推开屋子,见她母亲狼狈的靠着墙壁尚未醒来,她皱了皱眉,才开口喊她:
“妈妈……”
“欣欣,你爸爸走了是不是,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
于惜睁开眼,瞬间消失了睡意,激动的抓着她的手。
许宛欣摇头,眸底闪过一抹难过:
“妈妈,我不能放你走,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她已经失去了与欢,不能再失去母亲了,许宛欣这时才发现她黑眼圈极浓,又心疼地说:
“你昨晚一夜没睡吗,怎么这么深的黑眼圈,是不是因为苏与欢,欣欣,你也亲自看到他对欧阳墨怡那贱丫头有多好,是该清醒的时候了,只要有欧阳墨怡在一天,他就不可能回到你身边,难道你真愿意从此后看着他们你情我侬的,不管你死活吗?”
于惜的话无疑是在许宛欣鲜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她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与欢对她的感情在这十年里早已磨尽,有的,只是那份不能摆脱的责任。
昨晚他的话不仅是警告她母亲,似乎还是警告她,她一夜未眠,翻来覆去脑子里都在思考,他是不是知道了她参与那件事,所谓作贼心虚,虽然苏与欢不曾质问过她,但她的良心却是不安。
“他不会不管我的,妈,你不要再说了,只要他能幸福,我就满足了。”
于惜冷嗤一声,尖锐的道:
“你别装得一副高尚的样,欣欣,你是我生的,我了解你胜过你自己,你根本不愿放开与欢,虽然你挣扎矛盾,但你还是想把他留在身边的。妈妈现在有办法除掉欧阳墨怡,让苏与欢娶你为妻。”
许宛欣痛苦地摇头,挣扎地说:
“不,妈妈,你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我不要你把自己搭进去。”
杀人偿命,若是欧阳墨怡真出什么事,那她也逃不掉。
而且,她很清楚,若是她母亲再对小怡怎么样,那苏与欢只会离她越来越远。
处欧墨软。“你放心,妈妈不会把自己搭进去,欣欣,你先把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我要查清楚昨晚酒吧的那个服务生是不是欧阳墨怡装扮的。”
于惜眼里闪过阴狠的光,她在这杂物室一晚,也想了一晚,越想越觉得那人是欧阳墨怡,虽然苏与欢说她昨晚在裴家,但那很可能是他故意替她隐瞒。
苏与欢越是对欧阳墨怡好,她心里就越是怨恨,她自己做了他母亲三十年的替身,一直隐忍本是为了换回女儿的幸福。
如果她女儿被苏与欢抛弃不能幸福,那她定然不能让他们逍遥快活。
“妈妈,与欢都说了,小怡一直在他父母家,她从来不去酒吧那种地方的,你先把早餐吃了,一会儿再上些药……”
“你把手机给我啊,如果不是她,那你何必怕我查。”
于惜陡然提高了声音,脸色透着几分狰狞。
许宛欣妥协地把手机给她,看着她熟练的拨通一个电话号码,让对方调查昨晚的服务生,还说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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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气鼓鼓地,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除了蟹黄包,还想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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