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梦高中落榜那一天,天气阴沉得象要落雨,从镇上看了榜单回来,那火红的榜单上找遍了角落也没有寻找到自己的名字,雨不紧不慢的下了下来,豆大的雨滴落满了她的脸,她的发她的全身,与大雨一同倾泻的还有她汩汩的泪。靠读书走出山沟的梦想至此变成了高高太阳下的白日梦。
整个炎热的夏天她都揣着一颗冰凉的心,沉默的帮母亲做各种家务活儿,和母亲一起去干地里的活儿,拨草打农药割青草喂家里的一头黄牛五头猪二十只兔子,清秀的小脸晒得跟小麦一样黑,拿了十年的笔,白皙的小手被粗糙的农具磨出了一个个透明的水泡,她狠狠的揪开,任里面的血水流出,任钻心的疼痛蔓延。
每个疲惫的夜晚,她陪着小一岁的弟弟李小想看书,不时的瞪着大眼睛拧着李小想的耳朵,“别走神啊!我告诉你,我上不了大学,你得替我上,你考不上,我要砸断你的腿。”
“姐!我疼!”李小想捂住被她揪疼了的耳朵,抱起书本一顿狂读。
“梦子,你过来一下!”父亲掏出在口袋里揉了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支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终究还是欲言又止。
“爸,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她看着父亲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黝黑的皮肤,四十出头的男人腰板已经不再挺直,背有点驼,她有些无能为力的心疼。
“哎!梦子,爸没本事,你没考上,爸爸也没有钱象东头王家那样买个学校去上,只能委屈你了。”父亲伸出被烟熏得黑黄的手抹了抹眼睛,指甲里是长期劳作永远洗不去的泥土痕迹。
“爸,我不怪你。”她低下头去,忍住眼中随时会澎湃的湖水。
“梦子坐吧!”妈妈走了进来,拉她坐下,看向小梦的父亲,“她爸,随孩子吧,我也不愿意那样做。”
“爸,妈!到底什么事儿,快说啊?”她觉得妈妈话里有话,性急的问。
“梦子你别生气,这事儿你听听再说。”妈妈看向爸爸。
父亲把手里的烟头一口气吸到了头,海绵嘴已经烧黄了,她明白了父亲为什么手指那么黄了,她看着父亲把烟头扔到地上,用沾满泥土的黄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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