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脱下西装,盖在少年身上。那么惨重的伤口,人已经不可能生还,每个人都深知这一点。
“来人,把小文送去楼后面的冷冻室,安放在水晶棺里。封锁消息,不要声张。”段承德沉声吩咐。
有两个保镖闪出来,抬起少年,迅速离开。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震住了,一时间,谁都无法开口。
香雪兰最先清醒过来,踉踉跄跄地几步走过去,握住段承德的手,低声啜泣起来。
“段兄,节哀。”瘦子涩声说。
“段庄主,节哀。”叶天叹了口气,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
“段庄主,节哀,保重。”方纯努力抑制着喉咙里的哽咽说。
少年死了,如果不发生奇迹的话,小女孩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段承德将会由被江湖同道称羡的“一儿一女两朵花”跌入“儿女双亡、膝下空空”的绝望困境。
“血咒,是血咒……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该来的,终归会来,躲不过去的。孔雀,算你狠……”段承德吐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用手指蘸了蘸少年留下的血,举在眼前,久久地凝视着。
空气中的血腥味并没有影响到懵懂无知的小彩,在方纯庇护下,她没看到哥哥的惨死,认真地选了一块包着七色彩纸的糖块,剥开放入嘴里,挂着泪珠的脸上现出了天真的笑容。
“段兄,小彩身上的血咒是不是也会如期发作?他奶奶的,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罪,却也无辜地受到牵连?我真想杀入金沙江深处,把苗疆蛊苗部落里的那批家伙们杀个精光,让那些千奇百怪的炼蛊师们去见鬼!”瘦子咬牙切齿地说。
叶天的心再次遭到震动,他起初判断小彩眉心里的红痣是身中血咒的表现,仅仅是猜测。等到段承德亲口点头承认时,他心头的一块巨石轰然砸下,顿时感到满心悲凉。
“血咒”是苗疆蛊术中最阴狠毒辣的一种,中蛊的人就像少年小文那样,会在生命的某一刻全身血管爆裂而亡,事先全无征兆,防不胜防。眼前的小女孩小彩天真烂漫,根本还不懂得人世间的江湖险恶,就要因此而付出短暂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