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谭博秋心里怎样气,表面上一点也不会显露出来,坦然和母亲对视着,平淡无奇地叙述完当日发生的事情,只是略去了后面罗静怡对他的调戏。
谭翠云了解小儿子的性子,一般的事情口风很紧,不过这件事她倒是相信了,毕竟来这里还没多长时间,小儿子又整日和他们在一起,没有反常的地方,看看没什么好问的便叮嘱了几句。
“这个罗姑娘很会说道,以后我们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少不了打交道,可能还要等到明年春天,你……注意些。”注意什么她没说,也说不出来具体的,相比儿子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谭博秋忍不住问。
“母亲,我们再找一处空房子不可以吗?”
谭翠云苦笑了。
“再找?那么好找的吗,夏天怎么都好说,可这是冬天,北州的冬天这些日子也你也感受到了,这还是刚开始。更何况还能找到这样的房子吗?如今母亲也不图什么了,只希望我们都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事都是次要的。”
其实她所在意的是,罗静怡和柳青的关系。虽说过去是首辅大臣,可现在却是罪臣,罪臣和家人下场如何她听得太多看得太多,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担心今后的日子,没想到到了九原除了生活清苦外并没有遇上欺辱他们的事,在官场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这是有人在有意维护他们,而这个人除了九原知府外别人也没这个能力。知道了罗静怡和柳青认识,罗静怡又主动接受了他们,她怀疑这会不会是柳青的意思,如果是的话,她这时候又怎敢拒绝一个掌控他们一家人命运的官员的好意呢?她不为自己也要为家人着想。
也难怪她会这样认为,罗静怡能住这样的房子和本人的表现,可不是寻常乡下人的样子。
谭博秋不太喜欢母亲这样说,可也知道母亲是对的,人生地不熟,有是这样一个身份,他们不该要求太多。
“我知道该怎么做,母亲放心。”
“你去歇息吧。”
谭博秋转身走了。
谭翠云看着儿子一瘸一拐的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只生育过两次,前一次三个孩子都很健康,可最后一次生育的小儿子却天生腿脚残疾,还是很严重的那种,这也成了她和贺夫君的心病,若是个女儿还好些,儿子就难办多了,男子地位低,再是这样一个身体,嫁的无论高低都不放心。以前还好些,她位居首辅,还能照顾,现在她获罪流放此地,也许这一生就这样了,其他孩子至少有个好身体,再难也能活下去,小儿子呢?该怎样活?朝廷下旨直说做苦工,这还好,不是那种贱业,可以后呢?她曾经坐在上边,看得太多了,上边打个喷嚏,就能关系到下边的生死荣辱,作为母亲不能不多想。
天启国规定,获罪的大臣女儿同罪,未出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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