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都照屁股了,罗静怡才醒,斜了眼枕头旁的小闹钟形状的钟表,显示的是九点。这是她做钟表的时候给自己做了一个。
才九点,再躺会吧,罗静怡伸展着四肢,充分感受着被窝的温暖舒适,冬天睡懒觉可是一件幸福的事……正想着就听外面的大门有人在拍。
“啪啪啪!”
不理它!
“啪啪啪!”
不理……
“啪啪啪”
外面的人锲而不舍地拍着,罗静怡气坏了,忽的坐了起来,我靠了一声,但马上就打了个哆嗉,好冷啊!
无论房子外面抹了多少层泥,加了多少的土坯,可不烧火的房子还是很冷的,何况罗静怡还光溜溜的。
听着外面的人还在敲门,罗静怡扯着脖子叫了一声。
“等一下!”
披上浴袍,趿拉着木屐下炕往洗漱室那边跑,昨晚洗澡忙着钻被窝脱的衣服都没顾得拿回卧室,全堆在这里了。
胡乱穿上衣服,用手拢了拢头发,换了鞋就出来了。这边冬天很少刮大风,可小风还是不断,冬天的小风就像刀子一样刮得脸上生疼,罗静怡缩着头抱紧了自己,嘴上还得说着。
“来了,来了,别敲了!”
“啪啪啪!”对方还在敲。
“谁啊!”罗静怡把大门门插拿开,打开一看不认识。
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看上去十六七的样子,光个头、一身棉衣脏兮兮的,长的倒是不错,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就是有点脏。脚上穿着双大头鞋,两手戴着大棉手套,看着罗静怡出来,敲门的一只手还没拿回去。
这谁啊?罗静怡看着他
“你是哪位,找谁?”
“嘿嘿!”对方对着罗静怡笑起来,还拍了拍手。
罗静怡莫名其妙,又问了一遍,可对方就是站在那傻笑拍手。
“有病啊你!”啪把门关上,转身往回走,还没走几步,后面的门就被推开了,那个人竟然跟着进来了,东张西望,“你干什么啊!”真有些恼了。
“捉鸟鸟玩,嘿嘿!”又对着罗静怡笑。
罗静怡才感觉到这人好像真的有病。
“小容!”一个老妇一边拉着长调喊着一边跑过来。
嘿嘿笑的少年听了转身探出头,对着那个老妇来的方向,说了个字。
“猫!”
这,这是在藏猫猫?罗静怡更加肯定这个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小容!你怎么跑这来了!”那个老妇看到少年,上去一把抓住胳膊就给拽了出去,“你跑人家来干什么!”
罗静怡打量了一下来的老妇,五六十几岁的样子,头发半白了,很瘦,长瓜子脸,颧骨很高,眼睛细长,两腮无肉,满脸皱纹。穿的倒是不错的,棉裙,棉袄,没有补丁。
罗静怡现在也清楚了这里人们生活水平的标准,像这样身上没打补丁衣服的人生活水平相当小康,因为衣服没打补丁代表的是衣食无忧,不过在乡下多数人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着。
至于罗静怡,那是个异类,外衣打着补丁,却天天吃细粮,没法用这里的标准衡量。
对方也看到了罗静怡,不好意思地道。
“我姓容,这是我儿子,小时候闹过病,病好了人就傻了,不过你放心,他不是实傻,知道冷热知道吃饭,还知道干活呢……你就是那个新搬来的吧……”
随着老妇的介绍罗静怡知道了大致情况,容老妇就是自己的邻居,就住在东边,也是新搬到这来的,还不到一年,自己买的这个宅子原主人在的时候,她的傻儿子经常来这院子里掏鸟玩,习惯了,只是原来的院墙又矮又破,都从墙走,现在砌高了,只能拍大门了。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傻是傻了点,可他不祸害人,姑娘你别见怪,以后他再来,你喊我一声我把他带过去就是了,千万别打他。”
还能和一个傻子计较吗,罗静怡除了点头答应只好要求了一句。
“你还是看好他吧,这是冬天,出来玩冻坏了就不好了。”言下之意一旦来我这里冻坏了我可不负责任。
老妇又是道谢又是抱歉地拉着自己的傻儿子走了,罗静怡关上大门还听见老妇声音很大地教训着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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