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生存,想来那套死板的规矩就不能用了,想来平贺自己也不是那种人,更没有那种心思,自己计较了,反而显得小人之心了,于是顿时坦荡荡。
“我先过去了。”沐傅儿向平贺点点头,手滑下羊的背,拍了拍,低声对着羊说:“走吧。”
羊不动。
沐傅儿脸色有些难堪,又说:“你走吧,走了我就喂你吃草。”
羊依旧不动。
沐傅儿不知所措,试着用力拉绳子拽羊,羊头一仰,“咩”了一声,险些把她给吓着,只趔趄了一步,双眼圆瞪。
平贺无奈了,伸出手推了头羊一把,就看见羊又是“咩”了一声,走起来了。
“羊又听不懂人话,你对它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平贺开始数落沐傅儿。
沐傅儿心里又窘又气,哪有男子会这样对女人的?!心里又顿时黯然,她只是个小奴隶罢了,比起充军做军妓要好太多。被骂几句又能怎样?只能低着头任平贺数落。不过好在平贺说完这一句就不再多话,说的话也在理,沐傅儿心中羞气怒气烧过之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可笑,羞愧难当。之后竟然生出了一种亲切感,仿佛真的是父亲在说教自己一般,话虽然刺耳,却是真正为自己好,只是,先前本来就对他们劫掠的事情心怀不满,加上这件事的羞愧,口气自然有些生硬,淡淡地说了“对不起”,然后转身牵着头羊往羊圈里走。
平贺原本并不是打算说教她,反而看着她对羊手足无措地模样颇为可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和她搭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一开口就变成了说教。
他自然后悔万分,说完一句就不敢再说第二句,只是看着她面色羞红,心里也很不安。她可能都没见过羊,能找着头羊就不错了,自己还这样说她。
只是没想到她随后就恢复平静,点点头对着自己道了歉,就牵着羊要走。只是那种语气听起来像是隔了半个草原似的陌生和抗拒,平贺心里很不舒服。以为是自己让她不高兴了,却又觉得她太娇嫩。
哪有奴隶这么敏感娇嫩的?!
平贺自嘲地笑了,看来自己确实没把她当奴隶。
这时候索玛也带着粮食赶了过来,老远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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