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先行告退?”
“去吧。”东丹寒啸头也不抬,淡然挥手。
冰云来找他,必定不会有什么好话说,难道由得她们两个留下,看他们两个争吵吗?
两人大失所望,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乖乖施礼退下。
冰云近前,关切地道,“王爷还要看到几时?”瞧瞧桌上这一叠公文,光是用看的,就够让人头疼了。
难道这宫中除了寰王,都是一群闲人不成,只拿俸禄,不用做事?
“本王一向如此,王妃若是困了,先行安歇就是。”东丹寒啸拿过一本公文打开,目不斜视。
“妾身不困,”冰云拖过一张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妾身在这里陪着王爷。”
随便你。东丹寒啸不置可否,只管看自己的。
然一刻钟之后,他终忍不住,微怒道,“安陵冰云,你的眼睛可不可以看别的地方?”
这样一直盯着他看,不会觉得不自在吗?真亏得她一个女儿家,竟会有如此胆量。
“妾身眼中只有王爷,”冰云似听不出他话中之意,还有些沾沾自喜,“王爷不必管妾身,批公文就好。”
东丹寒啸这还怎么看得下去,起身就走。
冰云也不拦她,随后跟上。
惊觉洞房花烛那夜的事情又要重演,东丹寒啸生生刹住脚步,咬牙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洞房呗,”不假思索地突口而出,冰云大窘,脸红到耳根,但却并不后悔说出心事,“王爷不想吗?”
“你够了没有!”东丹寒啸微红了脸,更加恼怒,“这话岂是你能说得出口的?”
怪了,言辞不端的人是冰云吧,为什么他要脸红,又没做亏心事!
“为什么不能说,妾身不坑不蒙不拐不骗不偷,哪里见不得人?”冰云梗着脖子,很是大方,“不然王爷也是要去找醉心她们,妾身说过,王爷不要妾身,也别想碰她们。”
这般女子,东丹寒啸必定是生平仅见,瞪了她一会,才突地冷笑,“安陵冰云,你之前十几年痴傻,一朝清醒,就没人教教你廉耻妇德吗?”
“痴傻”二字入耳,冰云已惨白了脸色,好不心痛!
这是她难以言说的苦楚,是她最最不堪面对的过去,为什么睿智宽容如东丹寒啸,会如此在乎,拿这件事来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