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实在是有些蹊跷了,她需要好生的想清楚。
抱月狐疑的看着宝琴的背影,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猖狂的小蹄子,不过就是仗着娘娘的宠,便如此的无法无天了起来。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等什么时候犯到姑奶奶我的手里,才叫你知道姑奶奶的手段。”
抱月和宝琴不同,抱月是荣妃家里的家生奴婢,其父母和祖辈都是在荣妃的娘家有头有脸的奴才,她的心性自然是要比宝琴高上不少。宝琴只是柴家从外头买来的奴婢,就如同无根的浮萍一样。若不是仗势着荣妃对宝琴有些倚重,这个陪嫁丫头的位置,定然是轮不到宝琴的。
抱月刚才也看见了宝琴头上的那根赤金的簪子,心里嫉妒的要冒出火焰一般,可偏偏还不能发作。
抱月虽然是奴婢,可也算是极有眼色的,她的脾气虽然不是很好,却从来都不会在荣妃面前显摆。站在荣妃的房门口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强装出一副笑脸,进去了。
荣妃正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自己的那些首饰,见到抱月来了,嘴里抱怨道:“怎么来的这样的慢?本宫都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抱月的娘是荣妃的奶娘,荣妃对抱月的感情自然是不同的。所以就算抱月偶尔惹荣妃不高兴,荣妃也不过是嘴上说两句罢了,到底也不会深责于她。
抱月到底是奴婢,虽然仗势着家里的关系在荣妃面前有些矫情,可如今进了宫了,家里人也没有办法庇佑到她。如今她仗势的也不过是和荣妃一起吃过奶水的情谊。
见到荣妃皱了皱眉头,抱月连忙乖巧的上前来,轻手轻脚的将荣妃头上那些繁复的头饰取了下来。道:“娘娘今儿个不是说想要去御花园中赏花的吗?怎么眼下又想着去慈宁宫了呢?如今天气还热着,太后都已经免了娘娘的晨昏定省了啊。”